怀里人下子哆嗦得更凶。
“还有,”秋实低语如同梦呓,“没跟你提过,九爷年轻时候就是因为和他爱次离别,至今都没能再见面。哥,四年啊,就是千四百六十天。你现在告诉,只要熬过去就好,可们其实连明天会发生什都不知道。人家说1999是世界末日,万是真呢?哥,不怕死,可怕到时候你不在身边,那样就太不甘心。”
真是怕什来什。徐明海可以在寒冬腊月里抗风挡雪,忍饥挨饿。却无法承受秋实赤诚倾诉,哪怕是点点柔情都足以令他全线崩溃。
“哥,爱你,你别赶走。三年前就没家,你就是家。”秋实把颗心剖开,露出里面最柔软最无助部分,卑微地恳求着自己爱人。
此刻,外面乌云遮住月亮,把轮玉盘变得时隐时现。天上人间,齐黯淡下来。
乱动手把钳住,红着眼睛狠狠道:“徐明海,没跟你开玩笑!不走!死都不走!你凭什替做决定?这大学是上,不是你上!”
“你上你上,想上也得有那个本事啊。”徐明海身上每个细胞都鼓胀得要炸,可笑意却僵死在脸上,“意思是,咱没必要跟他们正面冲突。那个词儿怎说来着,什光养梅?好学生,帮你老公提高下文化素养。”
“你别嬉皮笑脸!”秋实指甲几乎嵌进徐明海肉里。
徐明海这下也要急:“果子,兹要咱不把它当成个事儿,它就不是个事儿!分开只是暂时,真,你信!”
最后仨字被徐明海翻来覆去地说,说得他都快不信自己。
“果子,”徐明海终于再度开口,“算求你,你别让也没家,行吗?”
秋实拿眼睛当成牙齿,狠狠撕咬对方几口才强行把肚子火儿压下去。脑子里里仅余不多理智在拼命提醒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徐明海点都不好受。他只是在用最不得已手段保护俩人而已。
他们是彼此相爱情侣,不是互相仇视敌人。
秋实深深吸几口气,松开手把搂住对方。果不其然,徐明海在发抖。
过好久,徐明海似乎平复些。
“哥,不是成心要跟你拧着来。知道你夹在中间为难,你这打算都是为咱俩好。”秋实把嘴贴在徐明海冰凉耳垂儿上,“可你说过,爱吃东西,现在得不到,以后再吃既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味道。怕咱俩分开后,也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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