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号称跟儿子关系好呢,真是没用。李艳东无奈,只得自己上阵:“儿子,你是不是……”
徐明海浑浑噩噩抬起头来:“什?”
“没事儿,妈是想问问你怎回事啊?这些日子瘦这多?”李艳东不得不把平日里大嗓门压下来,逼自己当知心大姐。
“啊?哦,没怎,天热吃不下饭去。”徐明海敷衍道。
李艳东听着院子里呼啸北风,心里下更没着没落。
因为徐明海那晚最后句话,秋实彻底变成颗霜打茄子。往后几日任凭对方怎伏低做小,茄子都不再开口表达自己内心,也不再做任何激烈对抗,更不想去顾全所谓狗屁大局。茄子等不到1999,他恨不得现在就是世界末日。
而徐明海也知道自己把话说得太狠些,可不狠又不行。果子心本来就重,要是再知道实情,还怎踏实下来准备高考?保送去X大这条路虽说不是最理想,却是他们眼下为数不多选择中,最能看到未来个。自己父母、对方学业,俩人感情……徐明海贪心,蛇吞大象般统统想要。
所以当他看到每天早出晚归,竖起面冷战大旗秋实,束手无策之余也只能先给自己吃定心丸。徐明海想,实在不行就先冷上阵子。到时候自己使个惊天霹雳美男计,毫无底线地出卖把色相,再狠狠吹吹枕边风,他不信果子还能这倔。
去外地读个书而已,又不是这辈子谁都见不着谁,不是吗?
人活在世上,日子再难得天天过,事儿再棘手也得件件办。徐明海先是托人给他爸弄个临时工作,阻止老爷子朝九晚五地去公园怀疑人生;二是开始踅摸谁手里有富裕房子明年能腾出来出租;三就是玩儿命挣钱。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朋友没处好,失恋?”
这话问出口,徐勇先没憋住,直接把嘴里面咳到桌子上。这来,则更像是坐实徐明海“失恋”。
徐明海终于醒过神来:“什跟什?”
“这有什不好意思?”李艳东着急,“跟这个掰,再谈个不就得?至于吃不下睡不着吗?模样漂
现在不光是房价在涨,物价在涨,连上学费用也在涨。今年大学开始并轨招生,同时吹出风儿来,明年就要全面并轨,学费涨个30%甚至50%都是有可能。不管怎说,徐明海也得靠自己把这钱给秋实提前挣出来。
还有李艳东病,他也问。得到答案和徐勇样,三期没治。所以她妈最后这几年,徐明海得让李艳东过得舒舒服服,想干嘛干嘛。除住上梦寐以求楼房,还要去国外旅游——最次也得是新马泰,省得李艳东老觉得矮钱大妈头。
心态变,徐明海做买卖风格也变,再不是以前酷帅小老板。顾客只要胆敢往他店前瞅上眼,不花钱就甭想走。几周下来,他整个人就被巨大工作量和层层心事剥蚀得瘦大圈儿。
某日晚饭时候,徐家吃炸酱面。徐明海坐在桌旁,句话不说,甚至连炸酱都忘往碗里搁,只呆呆地盛些菜码儿闷头就开吃,傻似。
李艳东虽然嘴上天天骂儿子,可眼见徐明海这不对劲立马慌。她拼命冲徐勇努嘴,谁想徐勇只装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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