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实有些懵，“您说什
？”
九爷接过
分别之际，华嘉辉把头探出车窗：“嘉辉哥最后再同你讲
句，如果……你不嫌
烦
话。”
秋实忙摇头。
“阿秋，觉得你有些不开心。其实像你这大时候，每天过得也都很痛苦。不过现在想想，很多事，退步才能海阔天空。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候，你能happy起来。”
秋实不想又听见“退步”说法，心里滚过阵难以言喻疼。
“好，念完
。”华嘉辉挥手，“细路仔，bye-bye！”
没镜片刻意修饰，华嘉辉像是变个人，那双和徐明海莫名有些相似眼睛显得炯炯有神。
秋实下子愣住，似乎看到几年后意气风发徐老板。直到华嘉辉手在自己眼前挥挥，他才反应过来，于是赶紧拍下马屁：“嘉辉哥，你比发哥帅。”
“把口好似浪过油，好识氹人开心。”华嘉辉笑着讲起秋实听不懂异乡话。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秋实压抑好些日子心情也稍微放松些。餐后，华嘉辉把人又送回纸鸢胡同，然后从车里拿出个精致纸盒。
“上飞机前特地买蛋挞，味道没有刚出炉时好。但是份心意，试下味。”
理解。
“看过发哥演“赌神”吗？”华嘉辉问。
“讲他失忆那部？”
“对，里面刘德华演陈小刀就是叠码仔。靠人家赌钱来’抽水’。”
随即，华嘉辉便给脸懵懂年轻靓仔简单普及澳门发展史和博彩业文化。而由于九爷提过自己爱人是中葡混血，秋实便也借此问下“葡人”事情。
“bye-bye.”
秋实注视着华嘉辉车离去，然后转身向家走去。进大杂院，正好看见树下抽烟徐明海。俩人毫无防备个对视，眼神都四六不靠，像雾。
徐明海刚要开口说什，秋实立刻垂下眼，拿着蛋挞径直走进九爷屋里。里面人正抱着话匣子闭眼听折子戏。秋实逼自己整理好心情，献宝似把盒子打开捧给老头。
“九爷，您知道这是什吗？”
老头微微睁开眼，见到面前东西恍惚片刻，然后喃喃道：“Pasteis?de?Nata.”
“多谢嘉辉哥。”秋实接过来。
“还有，”华嘉辉又掏出张名片，“这上面是大陆手提电话号码，如果有需要帮忙地方，不要怕麻烦，随时给打。”
秋实拿起来看，上面写着XX旅游公司，有华嘉辉名字、电话和职位。他点点头，小心地把名片放进书包内侧口袋里。
“这次在这里事做完，要赶回去。如果下次有机会再来，你带到处看看，可以吗？”华嘉辉问。
“没问题，来做导游。”
“你明年就要考大学？”
话题逐渐转移到秋实身上。
得到肯定答案后，华嘉辉不禁感慨：“读书是好事。十几岁就出来揾食，没怎上过学，是粗人。所以很替你开心。”
“可嘉辉哥你看起来斯文又气派，像是大老板。”秋实讲心里话。
“傻仔，这个时代，总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不打扮得衬头些，怎跟那些豪客周旋？无端端自己先矮上三分。”华嘉辉说着取下金丝眼镜，拿在手里笑，“只是做造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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