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骨头上裂着个大缝儿,呼呼往里灌风,可站不太久。快开门!”徐明海无耻地祭出杀手锏。
谁知这下用力,门吱呀呀就开。他往里探头,脑子顿时和这屋子样,变得干干净净,
路上不堵车,小夏利畅行无阻狂奔着就到纸鸢胡同。司机既热情又仗义,不但不收徐明海钱,还把他路搀扶至院门口,道别前特地鼓励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徐明海谢过师傅,瘸着腿趿拉着鞋步步往院子里挪。所谓近乡情怯,他所有熊熊燃烧勇气都在看见南屋挂着蓝色窗帘时灰飞烟灭。
徐勇下岗,李艳东所谓肝癌,那场哭笑不得相亲,九爷离去……桩桩件件,全部噎在徐明海嗓子眼儿里,让他不知道该怎跟果子开口说第句话。
他想想,还是先回到自己屋里,然后龇牙咧嘴忍着疼从铺底下掏出个小盒子来。
这里面是他早就准备好东西。台摩托罗拉汉显bp机,花将近3000块。专卖店人说,汉显要比数字方便。想跟对方说什直接告诉服务台,传呼小姐就会帮忙打成文字发到上面。
。他要去见果子,那怕是爬也要爬回去。他要亲口告诉对方,这是个误会,天大误会。就像俩人看过那个什昆汀电影样,太他妈黑色,太他妈幽默,也太他妈残忍。
此时铃声大作,徐智抬起屁股去接电话,嘴里还念叨:“准是你奶跟街坊打麻将把钢镚儿都输光,让送钱去。”
徐明海见姑妈走开,立刻个鹞子翻身。结果双脚沾地同时,尾骨立刻传来阵刺痛,让他差点跪地上。可徐明海什都管不,他咬着牙,愣是以某种强大意志力,三两步蹿到门口,然后抄起奶奶备用拐杖当成第三条腿,路跌跌撞撞跑向街边。
这时不远处驶来辆亮着“空车”红色小夏利,徐明海拼命招手。车停下后他刚钻进车厢,徐智就从后方追杀而来。
“徐明海!你个小兔崽子——”
“说什都能给发过去?”徐明海当时追问。
“能,只要别是既反动又黄色就行。”销售猛拍胸脯。
除bp机,还有张薄薄中国银行储蓄卡,里面存着整整两万块钱。徐明海拿着盒子走到南屋门前,抬手轻拍木门。
“果子,是,逃回来。”
里面毫无动静。
“师傅求求您快给油!”徐明海顶着脑门子冷汗死命催促,“妈惦记人家房子,非逼娶街坊家傻闺女!”
“什?都1997,怎还有这种事儿?”司机听就急眼,“小伙子,坐好喽!大爷这就带你逃离包办婚姻牢笼!”
就在徐智堪堪摸到车门刹那,小夏利“噌”下就冲出去。眼瞅着身后人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徐明海终于放下心来。结果精神上刚放松,疼痛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不是,怎你家里人还舍得对你下如此狠手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疼得直接躺倒人问。
徐明海只好继续胡编乱造:“,不乐意!不乐意他们就把往死里打。重庆渣滓洞那些个刑讯逼供玩意儿,点儿没糟践全使身上。内什,师傅,麻烦你再开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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