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和果子还是俩什都不懂小屁孩呢,就想过要当两口子。可们也知道,这事儿只有其中个变成女才行。您儿子当时就说,真到那天,割也割。”
李艳东想象着俩小孩傻乎乎商量着要去割鸡鸡样子,心中时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跟果子这辈子就这样,改不,打断骨头也连着筋。您要是同意,就捏着鼻子容下们,从此就多个儿子;您要是不同意,”徐明海笑起来,“就多个亲闺女。怎都不亏。”
“不亏?!亏大发!你们这俩挨千刀小兔崽子!”李艳东终于在徐明海怀中彻底崩溃,她拼命捶打着他胸口哭诉道,“她周莺莺害人啊,自己把陈石头耽误半辈子,还让她儿子接茬祸害儿子……呜呜呜。不就是小时候欺负过她,挤兑过她,剪过她头发,偷偷往她饭里下泻药,还撺掇大家伙儿都不带她玩儿吗?她可真是君子报仇四十年不晚啊!呜呜呜……”
“果子妈从来就没耽误过干爹。正相反,是她回来后,干爹才实打实真正幸福那几年。妈……”徐明海哀求,“人就活几万多天,听着挺长,可往银河系里搁就像只蚊子腿儿,连嗡嗡几声资格都没有。求您,您就给们这两只蚊子腿儿条出路吧……”
海死猪不怕开水烫,“把那造孽玩意儿给割。”
……
李艳东这下连揍人力气都没。她愣在那里,片刻后“哇”下就哭出来。
“呜呜呜,怎生你这个没皮没脸东西啊……老天爷,招你惹你……”
在嚎啕声中,徐明海双手撑地艰难地站起来,然后默默把亲妈搂进怀里。
李艳东不知道蚊子腿儿能不能嗡嗡。她只知道人舌头能嗡嗡,这动静夹枪带棍,能活活要谁命。
“更何况,”徐明海继续加码,开始信口胡诌:“您也知道,男天生都不是什好玩意儿。要是没果子,保不齐哪天冲动就在外面跟别人失足。这圈儿听说可特乱,万带回来个妖里妖气,您到时候可别后悔。”
李艳东听这话不由得张大嘴,下意识就在知根知底乖果子和某个翘着兰花指男妖精之间举步维艰。最后,大脑直接宣布罢工,她只好由着性子继续大哭。直哭到浑身震颤,四肢痉挛。
徐明海看也不敢再满嘴跑火车地刺激他妈,忍着疼把人扶去床上
小时候,李艳东在他眼里就像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女罗刹。徐家父子万事都以她马首是瞻。可此刻,徐明海只觉得对方又矮又瘦,脆弱无助得不堪击。女人这辈子是真不容易——徐明海心想,姑妈说得太对。
他不想伤害爹妈,不想伤害果子。他想把能抗不能抗统统抗在肩头。可惜,到头来他却把人全都伤个遍。
徐明海下下轻拍着李艳东后背。想起来,这好像还是他成年后第次拥抱自己母亲。
“妈,混蛋。对不起您。”徐明海尝试用孩子般口吻对她袒露心声:“可您知道吗?有人因为这个被亲生父母送到精神病院电击、被喂催吐药,被当成动物样去调教。可到后来,他们有人z.sha,有人出家,有人彻底疯。”
李艳东不禁狠狠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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