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把徐明海折磨得够呛，但他就是拒绝接受果子出
意外这个推断。
是凭直觉，二是因为那句“千山
独行，不必相送”。
他后来细细想过，这话根本就是对方拿来诀别
。只怕从北京离开时候，果子就已经打定主意不去广州上学。
只是中国这
大，茫茫人海，个人存心要躲起来话，大罗神仙也没辙。千多天时间，说快就是眨眼，说慢就像是
“洒洒水啦，”黄老板摆手，“不过记得你尾骨有旧伤，场演唱会前前后后听下来要两个多钟头，顶不顶得顺？”
“还好，”徐明海笑，“人家又唱又跳都顶得顺。只是在下面坐着，怎样都能撑住。”
“那就好，”黄老板目光不经意落到徐明海虎口处黑蓝色图案上，“其实很早就想问，只是觉得有些唐突。徐生手上刺青是……牙印？”
徐明海点头。
黄老板笑：“左青龙右白虎得见多，牙齿印还是第次，有创意。”
2000年7月。
此时人们已经顺利挺过1999和千禧虫危机，离传闻中下个世界末日还有12年。
徐明海早早逛完广州荔湾区十三行服装街，在黄老板邀请下起去附近某个酒楼饮早茶。
俩人坐下后，黄老板举起杯子以茶代酒：“听同行讲，现在连沈阳五爱和西安小寨批发商都要去跟你徐生拿货。真要说句恭喜发财啦。”
“大家发财，”徐明海忙和对方碰杯，客气道，“都靠黄生提携们晚辈。”
徐明海将门票小心收起，回忆道：“三年前刺时候，纹身师傅个劲儿推说自己没做过这样图案，怕搞砸。只好鼓励他，说大不洗掉重来，不怕疼。”
“所以是老婆咬喽？”黄老板是过来人，很懂男人心思。他笑着打趣：“肯定是徐生出去花天酒地不小心被抓包，纹上哄人用。其实何必搞这大，拿个A货包包就好嘛，比真品都真！”
徐明海想起某人，千般悔恨万般柔情，齐涌上心头。
“黄生猜得差不多。把他咬痕纹在手上是想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什？徐明海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清楚。他只知道自己三年前把果子弄丢。报警、登报纸，寻人启事……各种手段用尽，对方消息却始终石沉大海。
徐明海如今早已不在西单民族大世界练摊，而是去北方区最大批发市场——北京动物园。他永远记得陈磊说过：未来20年绝对是中国服装业蓬勃发展20年。所以他总是比别人敢干。遇上好东西就豁出去下狠手控货，半件都不给别人留。慢慢，就像黄老板说那样，整个华北地区别批发商想要某些品牌货，都知道要去找动物园徐老板。
上礼拜，他控日本街头品牌Neighborh**d3000件刺绣T恤尾单。货到动物园，早上7点前就被前来上货买家抢购空。
成本价100，批发价260。出进就有4万8利润进账。不得不说，这生意做得漂亮极。
俩人又聊阵，黄老板想起什，从随身包里掏出张票递给徐明海：“差点忘，你要Leslie演唱会门票。”
徐明海赶紧接过来道谢：“北京那边实在买不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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