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阿叔不是故意要泼你冷水,还是当年那句话,也许他根本就没在香港。”张Sir叹气,“你年纪也不小,找他这多年,又花不少钱在这上面。有没有想过要收手?”
徐明海缓缓咽下口酒:“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六年,每天白天个太阳,夜里个月亮地就这熬着,有时候也觉得孤单寂寞。可如果你让现在放弃,整个儿人立马就得废,点儿奔头儿都没。张Sir,’奔头儿’你懂吗?”
“懂,就是人生目标,target喽!”张Sir很上路。
“对,”徐明海笑,“不枉这些年拿你当心理医生看。”
张Sir无奈,只好再次回绝对方。最后两厢都收线,徐明海踏实坐好开始点菜。
“真服你。”张Sir长叹声,“香港才解禁就跑来。邮件和电话里又不是不能讲。”
“北京来怕什?”徐明海十分潇洒地跟张Sir碰杯,“咱对儿难兄难弟,先庆祝下劫后余生。来,饮胜!”
杯冰凉生力啤酒被张Sir灌进胃里后,坦言:“讲真,这把年纪从没见过满街人全部戴着口罩样子,好恐怖。”
“可说呢。”徐明海点头,“平时动不动就堵得跟王八蛋似北京二环路,忽然就空。开车时候就在想,可不能死,果子还没找着呢,到阎王殿也得撒腿跑回来。”
香港上环X记海鲜酒楼。
张Sir和徐明海刚落座,后者手机便开始哆嗦。徐明海看来电是冯源,知道是生意上要紧事,于是赶紧接起来。
偏这时,他另外只手机也凑热闹似“铃”个不停。徐明海见是个陌生号码便顺手丢给张Sir,让对方帮忙接下。
由于张Sir这几年持续不断地被徐明海骚扰,普通话练得愈发不错。他信心满满地按下接听键。
“喂?”
张Sir被他逗笑:“衰仔,快touch?wood!”
菜陆续上来,其中道是徐明海最爱避风塘炒辣蟹。他每次点时候都想,也许下回就能带着果子起来吃。就如同这些年里,他去到任何风景优美地方,见到任何好玩儿东西,总想要第时间和对方分享。
正如九爷说,只要俩人心不散就还是伴侣。徐明海拿这句话当真理。
“香港这次确诊病例1755人,死300人,剩下都康复出院。”张Sir说,“动用关系都查过,真没有他,你放心吧。”
徐明海郑重其事地给对方敬酒:“多谢,这几个月全靠你帮忙,才不至于被困在北京干着急什都做不。”
那边说什,张Sir嗯嗯啊啊阵,答句请稍等便捂住手机收音位置冲徐明海说:“有人想买你北京乜公馆屋。”
电话里冯源还在叨叨个没完,徐明海只好使劲跟张Sir摆摆手。
张Sir于是替他拒绝道:“暂时不考虑出售,不好意思啦。”
半晌,他又对徐明海说:“人家讲钱好商量,只要你肯开价。喂,都有些心动。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考虑个鬼,那可是婚房。这有钱,买新去啊,跟这儿较什劲?”徐明海紧接着就做个杀鸡儿抹脖子手势,示意张Sir赶快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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