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黄昏中行驶十几分钟,最终抵达海边。而看见大海,徐明海就想到华嘉辉说秋实曾差点溺死往事,心里阵疼。这事儿他没敢跟果子提,每次话都滚到舌尖又咽回去。徐明海深知那种伤害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翻篇儿,而是需要辈子来好好疗愈。
在秋实指挥下,俩人脱鞋,挽上裤腿,手拉手踩着湿软岸边散步。那种恋爱绵软滋味体贴又依恋,轻轻悄悄地
秋实忍不住笑。
徐明海纳过闷来,凑上去小心翼翼地拿嘴欺负病号:“拿当傻子?”
“你是挺傻。”秋实眼底涌出浓稠情愫。“可居然这喜欢你,也是傻子。”
总之,切尘埃落定。秋实此刻喝着水蟹粥,看着眼前被华嘉辉不停挤兑却顽强抵抗徐明海,心窝里像是塞朵柔软棉花,彻底温暖,踏实。这种陌生又幸福感觉,他觉得就是世人无限向往“岁月静好”。
吃完晚饭,华嘉辉他们前脚刚离开,秋实后脚立马爬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嘉辉哥,不是,有你这挑拨离间吗?”徐明海言多必失,赶紧找补,“谁说果子跟着就得吃苦?”他看着床上人强调,“等回去,你要是乐意接那个什弗兰克活儿就去上班;不乐意话,每个月去动批收遍摊位费,当是营生。”
前几天,旅游局Mr.Tan来探望工作中负伤下属,秋实便提出想要辞职。
“好好为什不做?这次你出事很内疚,还想要给你晋升。”上司极力挽留。
秋实解释离职并不是时心血来潮。住院这段时间,自己考虑很久。北京是家乡,或早或晚总要回去。
Mr.Tan想想,说:“Frank上个月和说他决定去澳大利亚。因为时间找不到合适didate,就让他再做多几个月到年底。阿秋,如果你真想回北京,有没有兴趣接手Frank工作,做北京办事处Head?”
徐明海挑眉:“哎呦喂,瞧把你给能,快给老老实实躺好喽。”
“真没事儿,被人关在医院不停观察个多月,医生都说可以适当活动。你要再不让出去逛逛,脑子里该闷出血。”
“呸呸呸!”徐明海忙拉着秋实手满世界找木头摸,“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
最后,徐明海还是拗不过对方,小心地把人带出仁伯爵综合医院大门。
外面刚刚下过小雨。秋实深深吸口雨后清新酣畅泥土气息,整个人如获新生。辆黄色士碾着鲜湿地皮驶来,他抬手拦住,说去“路氹城”。
秋实有些吃惊。是他没想到Frank上次提过事情这快就敲定;二是如果真能去北京办公室,天时地利人和,自己职业发展只会更上层楼。
“你做事,向来都是放心。华北区有你帮看,也可以早些放Frank去家团聚。”Mr.Tan笑,“算是双赢。”
最后,徐明海替秋实送走客人,回到病房立刻打听上司是否同意他辞职。
“没有,”秋实躺在床上无奈摊手,“Mr.Tan说特首走都不可以走,要在澳门做到地老天荒。”
“?”徐明海急,“凭什!你们那儿是发展局还是黑社会?许进不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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