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非常配合，露出
个过于甜美动人
笑。
结果老头还没怎
着呢，徐明海见
赶紧立捂胸口：“靠，也不用笑得这祸国殃民，
都硬。”
“滚。”秋实脸上浮现出暧昧红晕。
摄影师蹙眉思索下，似乎有些动摇。徐明海觉得
虽然徐明海听英文如同听天书，但察言观色是他强项，所以还没等秋实翻译，他就断定这外国老头不乐意。
“你就跟他说，咱不是非要现在就扛走。把底片老老实实交出来，咱自己冲印裱框去。”徐明海支招儿。
“他说没有这个先例。”
“真轴嘿！”徐明海软硬兼施，“那……那就说他侵犯咱俩那个肖像权！不告他就算便宜他！怎还拿堂呢？”
“说照片里人是咱俩，可他不信会这巧。”秋实摊手。
事儿。”徐明海仗着年深日久拒不承认。
说话间，俩人来到北神厨东殿外。进进出出人挺多，他们看到海报介绍才知道这里正在举办某个摄影师展览。主题是个外国人眼里“北京八零年代”。他俩都挺感兴趣，立刻跨过高高门槛走进去参观。
殿内展出照片包罗万象。从街头浩浩荡荡自行车大军、穿着喇叭裤戴蛤蟆镜时髦男女，到沙滩十字路口最早出现大美人儿广告牌、挥手上车各色小公共，再到国营副食商店菜站、空旷长安街……无不流露出浓浓上世纪风格。
正当他们饶有兴趣地压低声音讨论，忽见殿内隅挂着副彩色照片。地点正是天坛。或者更具体些，是天心石。
这上面站着两个小孩。个个子稍微高些，看样子正在自陶醉放声高歌；另个则望向镜头，脸上挂着漂亮极笑。两人都穿着经典三道杠化纤运动服，肩并肩地紧贴着，小哥俩儿样。
徐明海急，激动，步站到秋实和外国老头中间。然后只手指着自己，只手指着北神厨东殿。
画面忽然变得有些搞笑，秋实索性当起甩手掌柜，由着徐老板去沟通。
“老头儿，照片儿上人是俩。”徐明海也不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再三强调，“假罚十！”
摄影师干脆跟着徐明海起比划。他先比个很矮高度，接着把手升到徐明海头部位置，随后摆摆手又撇撇嘴。意思大概是：变化太大，可不敢认。
徐明海不得不挤出明晃晃酒窝给老头看，同时伸手去戳秋实脸：“果子，乐个让他开开眼！”
铁证如泰山，猝不及防就崩于面前。而徐明海除哆嗦着手指头指着照片，半天说不出句话。秋实也十分诧异，过往模糊记忆点点清晰起来。他想想，当时好像是有个外国人拿着大号相机过来拍照。
“不行，太珍贵！得把咱俩这照片买下来搁新房里。”徐明海激动得直搓手，“果子，你看你那会儿多嫩啊，真好玩儿！想掐，嘿嘿！”
“可怎觉得旁边那人有点缺心眼儿？”秋实打趣。
“嗨，你得透过现象看本质。”徐明海拼命找补，“那孩子多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啊！呵呵……”
秋实笑着去找人咨询。问，摄影师本人居然就在现场。秋实于是在工作人员带领下过去说明来意。没想到对方拒绝得倒是很干脆，只说作品不对外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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