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慌乱地移开视线，索性道：“
不会。”
“小气鬼，”原沅小声嘟囔
句，又说，“要是你跟学京骂，能连着骂五分钟不停，个脏字儿都不带
那种。”
江行舟又看他眼：“不是很想听。”
原沅认命般地瘪瘪嘴：“行行行，这句你不肯教就算，这个机会先攒着，等以后想到能学再问你。”
江行舟轻扬下眉梢，嘴上虽然没答应，脸上表情却显然比平日里轻松不少，莞尔而笑样子，清俊又儒雅，比起往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冽，似乎多不少平易近人温度。
想到电影里那些经典对白，原沅又忍不住提起刚才那个话题：“学长，你真会说申城话啊？”
他仰起脸，满含期待地看向江行舟，“教句呗？”
江行舟没立刻答应，但在他殷切眼神注视下，还是没多久就妥协：“你想学什
？”
“想想啊……”原沅认真地思索起来，结果时半会儿，怎也想不出来句特别话，片刻后，才灵光闪，“知道！就那个，‘小赤佬’，怎说？”
他想半天，就想出来这句，着实出人意料。江行舟露出脸无奈表情：“学这个做什？”
点儿好笑。
江行舟又忍不住勾下唇角：“不伦不类。”
原沅十分不满地撇嘴：“承认优秀有那难吗？”
江行舟眼里透着笑意，没再说话，只是带着他路往前走。
今天约拍取景地点是老城区里条旧街，作为曾经法租界，这里如今还保留着很多复古欧式建筑，街道两旁种满法国梧桐，古朴又浪漫。
原沅歪着头看他，惊奇道：
“每次看电影里骂这句，可拉风，”原沅振振有词，“而且你没听说过？方言学习总是从脏话开始。”
江行舟对他这套歪理邪说表示接受无能，拒绝得十分干脆：“不教。”
“教教嘛学长，”原沅又转过头，十分人畜无害地眨眨眼睛，“你就说次，特别小声那种就行，这人有语言天赋，听遍就会。”
见江行舟不为所动，他又指下自己耳朵：“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凑耳朵边儿上说也行。”
脑补在原沅耳边喊他“小赤佬”画面，实在是分外诡异，江行舟下意识地侧目看他，偏偏又被他那双狐狸眼睛里光闪下。
原沅刚刚乘地铁时候，还担心约拍地点会不会也是人山人海，真到地方才发现自己多虑。
江行舟不愧是土生土长申城人，显然对这里每条街道都已经是烂熟于心，带着他走街串巷，七拐八拐，就来到条人烟稀少僻静里弄。
这样座偌大城市，大大小小高校多是多，但近几年有不少都陆陆续续地迁往城南和城北郊区，原沅所在大学城距离市中心就有二十多公里远。
虽说确实是在这个城市里上学，但真要说起来，周围都是空旷新城区，完全体会不到什属于当地特色，因而都待年，对这座城市依然没有什太大实感。
这会儿置身于这样环境里，雨后梧桐气味扑鼻而来，才让原沅真切地感受到浓郁老城区风情，终于能将脚下这座城市和电影里某些画面结合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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