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羽知道他对于过世
母亲感情很复杂，所以不想追根究底，便故作轻松道：“这张照片能看出来，你美貌基因到底来自哪里
。”
他拿起相框，细细研究，“不过，你小时候长得这
漂亮，还真挺适合粉色公主裙，可惜……”
尾音悄然消失在空气中。
照片里小简云川，精致漂亮得像个人偶娃娃，年纪小，有点分不清性别，但已初步显露出矜贵气质，直视镜头目光冷淡且平静。
不太像
个六七岁小孩子。
然后，声不吭地坐到沙发上。
顾森羽站在原地，脑袋转大半圈，仔细打量着房间。
看得出来最开始确是为小女孩设计房间，除随处可见粉色元素外，还有些可可爱爱蕾丝元素，天花板上还贴亮晶晶小星星。
标准公主卧室。
四下扫圈，顾森羽目光落至书桌上摆放相框，情不自禁走过去。
简云川收紧手臂，“就这好笑？”
仔细听来,他质问声音里并没有恼怒或者不高兴。
“没有没有……”顾森羽连连摇头，“就般般好笑吧。”
顿顿，他忍不住问道：“不过
更好奇是,你小时候有被逼着穿粉色小裙子吗？”
简云川：……
圆乎乎大眼睛眯成弯月牙,顾森羽边抱着肚子大笑，边控制不住身体往下滑。
简云川被笑得没脾气，干脆单手捞住他腰,眼眸低垂,瞬不瞬地盯着他，让他笑个够。
眼前是生动又明媚笑脸，笑起来比平时更可爱，好像光看着心情就会不自觉变好。
电光火石之间，简云川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张模糊不清脸。
他好像做过这样梦，梦里人看不清五官,但也是这样笑，灿若朝阳，温暖又明亮……
“怎觉得
相框里是张老旧照片，美貌忧郁年轻妈妈怀抱漂亮小男孩，英俊挺拔中年男子站在两人身后。
祖孙三代同框，颜值极高张老照片。
“那张照片，是六岁生日时拍，是们第次也是最后次合照。”简云川并没有阻止他，语气平静，像是在说别人故事，“自从她走后，这张合照成外公念想，就留在这间卧室。”
虽然顾森羽开上帝视角，对他身世如指掌，但这是他第次主动向他谈起自己母亲。
并且使用“她”，而不是“妈妈”这样称呼。
他面无表情地松开手，转过身往房间中央走。
“哎呀，你别生气呀～”顾森羽追上去，“真没什，粉色多好看呀，猛男就该穿粉——”
简猛男猝然转回身，“你再说？”
顾森羽止住脚步，双手食指交叉，做个噤声动作，“不说。”
简云川眸色深深地看向他，在他忍不住后退步时，又及时收回暗流涌动眼神。
然而下秒,阵剧烈疼痛袭来,大脑变得片空白。
简云川眉心蹙起,难受地闭闭眼睛。
“哈咳咳……你怎？”笑着笑着，发现他表情有点不对，顾森羽连忙收住笑意，收得太猛,还被口水呛下。
“没事。”简云川缓缓吐出口气，重新睁开双眸，“笑够？”
“咳咳……”顾森羽用拳头抵住嘴唇,“今晚可能是被点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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