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遥虽说是殿下之尊,但在族内多少有些腹背受敌,羽族里许多事情都是凌长老经手,树大根深,即使谢霜雪说出来,纯遥绝不可能因为这事就下扳倒他。
就这几天和凌长老短暂交集,这能让谢霜雪更深地体会到,他心思和在羽族势力堆积没有那简单,纯遥早知凌长老心思不纯,但却没有完全知道他野心,不适合在此时此刻就起冲突。
再说,他虽仰慕纯遥,但亦要衡量自己处境。
谢霜雪若是不说,还能给自己留活路,若是说,凌长老受罚不受罚不定,但他往后在羽族日子只会更难过,纯遥还年少,现在又诸事缠身,帮不他什,上次罚凌悬,很轻易地便被人化解,反倒会惹麻烦。
且这事迅速,bao露,谢霜雪便知道洛印亦非常人,救命恩人地位对纯遥来说也不是他能比。
这位护短凌长老并不关心背下所有罪责谢霜雪,对着自己徒弟多说几句:“走吧,你不是讨厌他吗?当时害你受鞭,现下都还给他。原就是想着给你出气,怎,你还不高兴?还不满意?”
“、没有不满意,”凌悬慌忙摇头,“不明白……他为什要去做这个,又为什不说?”
说出来,不就不用受罚吗?
谢霜雪有大把理由可以证明不是自己所做。
他被救回来之后身上什都没有,城主府全然毁灭,那被替换掉药做精巧,所需材料更是复杂,若没有人给他,他自己怎会有?
,有错自然要罚,即使你经历家破人亡苦痛,但这是两回事,不能相互抵减。”凌长老道,“谢霜雪,按照族规,受五十戒鞭,闭门思过。”
谢霜雪脸色更苍白些,可咬着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依旧什也没说。
“不行,”纯遥当即反驳,“五十戒鞭你是想要他命!他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不是……”
“那最基础二十戒鞭还是要受,”凌长老道,“殿下还是太年轻,你又何尝不知道是否真是他心怀嫉恨呢?再说,他是被人利用,证据又在哪里?”
他抬手间,执法堂人已经拿着鞭子上来。
此事不管怎说,谢霜雪逃不干系,两边都讨不好,不如只顾边好,既给自己留条活路,也护纯遥。
他浑身上下有只是他自己而已。
只要说出来,殿下就会帮着他。
“你啊,傻孩子,”凌长老看他眼,笑他心思浅,“如今是什处境,他可比你清楚得多。”
谢家没,徒留下他个,谢霜雪有什选择权呢?
凌长老最近几天直在有意无意地和他透露羽族现在状况,他并未撒谎,说都是实话,刚刚那幕更是给谢霜雪施压。
“不必争,”此时此刻,却是谢霜雪开口,“殿下,做错事情,甘愿受罚。”
谢霜雪死不开口,纯遥没有足够证据,他咬牙回道:“此事蹊跷,蓬莱城事更蹊跷。眼前不过只是表象,些人在眼前扮鬼,迟早要露出真面目。”
此刻没抓住凌长老把柄,以后定要讨回来。
可偏偏眼前这人已经认。
受刑要带人去另个地方,周围环绕着羽族很快走大半,倒是凌悬直站在那里,脸色呆呆,眼睛也跟着谢霜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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