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这位小公子只是受风寒,吃两服药大概就能好,大王莫急……”
索性不是大病,赤脚郎中很怕自己陪葬,他勤勤恳恳拿药,主动煎,毕恭毕敬端到床榻边……
君玄枭习惯性地尝口,无事之后才慢慢渡给沈玉……
赤脚郎中惊得背直,若是他没看错话
君玄枭又气又心疼,让他作妖,这下好吧?可沈玉烧得迷迷糊糊,君玄枭也没法跟他置气,命马夫赶往最近城镇,但此地人烟稀少,最后只找到个村庄……
心急之下,君玄枭踹家庄户人门,想找庄子里郎中,结果把主人家吓得把铜钱碎银子全扔出来,死活不肯出来答话。无奈君玄枭只能命看起来不那凶悍马夫去问,还赔那户人家十两银子……
赤脚郎中见人高马大君玄枭,脚步都有些发虚,以为是大晚上土匪瞧病,手搭在沈玉(脉上,自己倒先抖个不停……
“如何?!”
君玄枭急,嗓门就不由得放大,粗犷得跟熊吼似,赤脚郎中吓得往地上趴,此人凶神恶煞,身上带着浑然天成威势,他哪敢得罪……
“那你把被褥盖好,不然该受风寒。”。
“知道知道,你现在怎跟老妈子差不多?”沈玉不耐烦地甩手,“现在身体好得很,不用你管。”。
对沈玉越来越任性这件事,君玄枭毫无办法,鼻子里出着粗气,也就懒得再说他,主要是沈玉说不用他管,让他有点心寒……
没想到到半夜,沈玉却主动钻到他床榻上来,钻进被窝,就含糊着喊冷,环住君玄枭腰还不够,还要往他胸膛里拱,君玄枭对他这乳猫般小动作毫无抵抗力,予取予夺,下巴靠着他墨发供他取暖……
直到天亮,君玄枭才发觉不对劲……
从武定府回京,马车不紧不缓需耗费大半月之久,快到京城时,已经是八月,暑热已去,凉风吹,车厢里才有些许凉意……
沈玉嫌君玄枭身上太烫,两人挤块往往沈玉都是热醒,醒来后里衫都会湿透……
沈玉不愿意和他挤块睡,好在马车宽敞,可分为两个单人小榻,沈玉总算不用跟这个火炉子贴在起,把被褥掀
四仰八叉睡得畅快……
是夜,下头场秋雨,马车外淅淅沥沥,风雨扫落几片落叶……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君玄枭憋着火,沉声喝问:“问你病情如何!”。
啊……病情,病情不严重。
就算严重他也不敢说……
“那怎人都快昏迷?你还说不严重?!
虽说天气是凉爽些,可也没冷到两个人抱起还打抖地步,君玄枭把厚棉被全裹着他,沈玉还时不时地轻颤下……
“玉儿。”。
君玄枭柔声喊他,沈玉脸颊带着病态殷红,额头上冒着虚汗,君玄枭深,已经烧得滚烫……
“别吵……冷。”。
沈玉嘴唇枯燥,嗓子干哑,说话带着虚弱……
君玄枭起身见他还是把被褥踹在旁,便把他唤醒……
“玉儿,天气已经凉,你过来和睡起。”。
被惊扰美梦,沈玉闭着眼睛直皱脸……
“好不容易凉快点儿,你别吵……”
沈玉嘴里咕哝着,打个翻身,背对君玄枭,双腿夹抱住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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