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拿过,碰过,唯独,再没碰过试香纸和香水式样。
“也不知道你还记不得。你上幼儿园那会儿,你大伯逗你玩儿,问你,你长大想当什。你说你想要成为名著名调香师,给跟你爸,还有你哥,每个人都调配支独无二香水。”
说到这里,荣母笑,言语间满是尽是为人父母骄傲。
对于小儿子能够成为调香师这件事,似乎从未怀疑过。
荣绒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
听说小儿子以后天天要给自己做饭,荣母哪里舍得。
她握住荣绒双手,细细端详,她小儿子手又白皙,又修长。
她绒绒手啊,是天生适合调香手。
荣绒也细细地去看自己手,唇角弯起。
是啊,他以前很长段时间,都从来没怀疑过,他这双手啊,天生就是用来调香。
荣绒跟荣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此刻,他仿佛感受到荣母内心欣悦和宽慰。
上世,荣绒个人卷起裤腿,在漏雨房子里、把漫到到床底雨水用脸盆兜出去,他最后悔,不是失去锦衣玉食富家小少爷生活,而是在他记忆里,他对爸妈关心太少,他似乎从来没有做过什让爸妈骄傲事情……
荣绒轻轻握住荣母手,在母亲掌心蹭蹭,“您要是喜欢,那以后天天给你跟爸做,好不好?”
荣峥身子笔挺,看着弟弟脸颊亲昵地轻蹭母亲脸颊。
莫名想起家里老太太在世时养那只毛发如雪,双眸湛蓝白色波斯猫。
“绒绒,这次多亏你。你爸自从前年做手术,康复出院后,就吃什都不太有胃口。今天难得把碗粥吃完之后,又添碗。”
吃过早饭,荣母走过来,在荣绒边上坐下来。
先前,荣夫人只是觉得小儿子自从这次住院后,性子变不不少。
从前是只要放假,就压根别想见到人影。
不是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头调香,就是出去跟他朋友们出去玩通宵。
不仅如此,他还记得自己说出以后想要成为调香师后,大伯立即哈哈大笑,夸他有个性。
从他母亲手里接过哈密瓜,转个头,就跟他妻子调侃道,“惟善这小儿子可太逗。堂堂个上市公子小公子,干什不好呐?长大后竟然想跟个娘们儿样成天
上辈子,他没有给爸妈做过顿饭,也没有给哥哥别过回胸针。
可是,哪里有什天生适合调香手呐?
不过是他窃取他人人生,才有锦衣玉食生活罢。
后来他被打回原形。
这双手,不也在厨房里,烫得都是水泡;在建筑工地里,娴熟地操作各种工具,掌心布满茧子。
唇线微抿。
明明小时候,绒绒是最喜欢缠着他……
也不知什时候,绒绒会像小时候那样,也像对母亲这样地对自己撒娇。
…
“那不用。你这双手啊,可是调香手。”
回到家也是倒头就睡,不然就是把自己关实验室里调香,即便都在同个屋子里头住着,想见自己小儿子面可难。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母子两人挨着沙发坐着,聊天,说话。
这次出院后,却是天天都在家里陪着她跟惟善,没有半点不耐烦。
像是完全变个人。
她绒绒,是真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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