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岚看着足足剩
大半
瘦肉粥，眼眶微红。
自从几个月前忽然晕倒住院，出院后，就再没见绒绒把饭菜剩下过……
担心会被小儿子看出异样，应岚收拾小桌子是时候始终低着头。
收拾完就低头去洗手间。
出洗手间前，在盥洗台镜子前照照，确定看不出任何异样才从洗手间出来。
荣绒张开嘴，心满意足地把排骨给叼过去。
要吐骨头时候，应岚就把手里空碗给他递过去，这样荣绒就不用自己弯腰，免得扯动背部伤。
绒绒背部受伤，没办法自己吃。
应岚坐在床边，口口喂他。
即便是在荣绒小时候，像现在这样被妈妈亲手喂吃情况也很少。
是无声那种笑。
没敢笑出声，怕扯到背部伤口呢。
半杯水给喝完。
荣绒唇边沾点水渍。
荣峥曲指，替他把唇边水渍给擦。
有点口渴。
说话时候，荣绒舔舔干涩唇瓣。
荣峥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渴？”
荣绒：“嗯。”
荣峥于是拿过母亲应岚先前放到边水杯，递到他唇边。
送到病房门口，应岚就不让他送，“不用送
们。绒绒这里离不开人。他晚上喝水，又吃粥，等
占他哥便宜。
他放在床上手，点点，挪到荣峥掌心上，攥住他其中根手指头，“哥，你怎
回去拿个，衣服，拿那久啊……”
说话时候有点费劲，荣绒就把长句子拆开。
荣峥视线落在荣绒攥住他那根手指上。
想起在绒绒还很小时候，没办法握住他整只手，睡觉时候就喜欢攥住他根手指头。
…
附二医探病时间是到九点。
荣惟善身体不好，不能留下来陪床。
荣绒伤在背部，上洗手间，擦澡这些，应岚身为女性始终不太方便，陪床事情也就落在荣峥身上。
荣惟善、应岚走时，荣峥送他们出门。
爸爸妈妈在家时间不多，家里有保姆带他，哥哥也会给他喂，爸妈反而是喂得最少。
再稍微大点，在他哥要求下，他已经会自己拿勺子，自己吃。
荣绒起初还有点不大好意思，毕竟他都这大个人。
后来，完全顾不上这些。
麻醉药效过去，他只吃几口，就痛得什都吃不下。
…
没过会儿，应岚跟荣惟善夫妻两人回来，也给荣峥打包吃回来。
给荣峥买份排骨饭套餐，荣绒则是瘦肉粥。
兄弟两人都在荣绒病床上吃，支小桌子。
荣峥就把排骨夹块到他嘴里，“只能吃口。”
也像应岚那样，掐住点吸管，以免荣绒下子喝太多，呛着。
荣绒握着荣峥那只手没松开，嘴里慢条斯理地吸着。
吸会儿，累，就用余光看他哥会儿。
好几次都被抓包。
荣绒仗着他哥不可能知道他心思，对着哥笑。
他要是把手抽出来，小团子就会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问他要去哪里。
要是他不在，小绒绒就会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迈着摇摇晃晃小短腿，推开房门来找他。
荣峥喉咙有点堵。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荣绒“嗯哼”声，“原谅，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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