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这又是哪位?
【太
“有些事,不必放到台面上来。”沈青琢微微笑,“在不闹出人命情况下,臣会做得更隐蔽些,叫任何人都抓不住话柄。”
殊不知这笑,竟让太子殿下时怔住。
沈三公子容色昳丽,却不染脂粉气,又养得千娇百贵,整个人漂亮得好似块无瑕美玉。
但他素来是不爱笑,面上总笼着几分郁气,此刻倏然展颜笑,如画眉眼霎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美得令人呼吸窒。
沈青琢:“殿下,您意下如何?”
自然是不关心,否则也不会让萧慎在那种环境下长大。
但沈青琢偏不答,只侧过脸掩唇咳嗽:“咳咳……”
“你先坐下吧。”萧逸宸顿顿,语气缓和下来,“来人,看茶。”
沈青琢依言落座,浅酌口热茶,这才幽幽开口道:“殿下,您也知道处境。在这宫里,承蒙圣上厚爱,人人称声沈公子,可实际上……”
萧逸宸负手而立:“你不仅是沈公子,还是东宫人。”
给殿下。”
萧逸宸面露关切之色:“你身子弱,这天寒地冻,要注意防寒保暖才是。”
沈青琢:“谢殿下关心。”
萧喃逸宸望着他,状似随口提句:“青琢奉命教导七弟已有段时日,不知进度如何?”
沈青琢语气平淡:“进度缓慢。”
“嗯?”萧逸宸猛地回过神来,掩饰似地转过身,“还是青琢想得周到,就按你说做吧。”
他坐回主位上,端起茶盏,语气真真切切地承诺道:“青琢,你放心,待孤登基之日,定会予你应有殊荣。”
“臣谢过殿下恩典。”沈青琢暂且吃下他画饼,“不过,臣今日身子确实不甚爽利咳咳……”
“三公子,你可是旧疾又犯?”他正咳嗽着,却听道朗如清月嗓音自殿外传来。
沈青琢寻声侧眸,抹修长挺拔身影出现在眼帘里。
“正因为如此。”沈青琢抬眸,目光坦荡真挚,“在宫里言行都有人盯着,殿下有没有想过,既是东宫人,便也是殿下人。万有人以此大做文章,又会如何?”
此言出,萧逸宸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父皇并不在意七弟,甚至默许他们肆意欺负七弟,但不代表他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害死他儿子。
天家向来最忌讳儿子们手足相残。
可如今宫中人人都知道沈青琢是东宫出去人,如果萧慎真在他手上出事,到时被有心之人做文章,东宫太子又怎能完全撇开关系呢?
“七弟生性顽劣,且尚未开蒙,教导起来定很不容易。”萧逸宸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话锋骤然转,“不过孤听闻,昨日七弟被罚跪两个时辰,青琢竟亲自将人抱回阁内?”
不等他回答,太子殿下又似笑非笑地问道:“青琢,你可是心软?”
“心软倒是没有。”沈青琢面色不变,“昨日大雪,臣只是担心,若七皇子真被冻出个好歹,皇上怪罪下来,臣担待不起。”
果然不出他所料,霁月阁眼线并不止小德子人,有人正盯着他举动,随时汇报给东宫这位太子殿下。
“你怕什,不是还有孤在吗?”萧逸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再说,你以为父皇当真关心七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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