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你
药，你都用
吗？”沈青琢不接话，忽然拐到另
个问题上。
萧慎愣愣，下意识回道：“用。”
“啊，那看来殿下并不是目不识丁啊。”沈青琢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睛，“殿下，你要同先生说实话，先生才知道要从何教起。”
萧慎面色僵，垂下鸦羽般漆黑浓密眼睫，遮住眼底神色。
沈青琢耐心地等待他开口。
萧慎明显松口气，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先生。”
“嗯。”沈青琢应声，“现在出去，敲门再进来。”
萧慎迟疑地望着他，似乎是怕出去就进不来。
沈青琢下颌微抬，示意他别磨叽。
萧慎咬咬后槽牙，迅速转身跑到门外，小手大力扣响门框，“先生，请问可以进来吗？”
萧慎抬起右脚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间呆若木鸡。
“噗……”睁眼便看到如此好笑场景，沈青琢不由心情大好，慵懒地撑起上半身，“殿下这是在表演金鸡独立？”
萧慎回过神来，削薄脸皮红，想说点什
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神色羞赧地瞪着榻上人。
“做什这样瞪着？”沈青琢下榻，故意逗他，“是你吓跳，又不是吓你。”
萧慎不吭声，悄悄撇开眼神。
。
“外面风大，您怎不进来？”小德子小步跑出来，“公子可等您好几天！”
“他在等？”萧慎诧异地扬扬眉头。
小德子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糊弄过去：“哎呀，殿下您快进去吧！”
萧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表情凝重地踏进殿门。
“最开始，母妃偶尔有清醒时候，会教认些简单字。”片刻后，萧慎总算开金口，“后来，皇兄他们进学，就找机会趴在墙上，或者躲在窗外，偷听些……”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有次他趴在墙上偷听讲学，不幸被四皇兄发现，便暗中叫小太监放狗，吓得他差点从墙头摔下来。那天他被恶狗四处
这动作分明就是小孩子赌气，沈青琢暗自发笑，却端着嗓音回道：“进来吧。”
他将手中话本递给团子，“看得懂吗？”
萧慎皱起眉头：“你明明知道——”
沈青琢：“嗯？”
话说到半哽住，萧慎低声回道：“先生，不识字。”
“好吧，这次先原谅你。”沈青琢给团子个台阶下，“殿下来找，是有什事？”
萧慎脱口而出道：“不是你说要教读书习字？”
沈青琢微挑眉：“哦，所以殿下是来拜师求学？”
萧慎目光惊疑不定，忍不住质问道：“你要反悔吗？”
“既然殿下是来拜师求学，那便要按照规矩来。”沈青琢负手而立，“首先，你啊你称呼先生，很不礼貌。”
“吱呀”声，推开内殿门，他目光不由落在暖榻上。
沈青琢侧卧在榻上，双眸安静地阖上，只手撑在耳后，另只手拿本半合书，正睡得安稳。
窗外日光打在半边脸上，晕出层温柔透明光，显得他气色好不少，看起来也更漂亮。
萧慎不自觉放轻脚步，步步靠近。
“做贼呢？”清雅悦耳嗓音响起，含丝丝柔软微哑，沈青琢缓缓睁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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