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
，
不是坏人，但也算不上好人。”沈青琢轻笑
声，“那你觉得，宫里好人多吗？”
小德子犹豫下，再次摇头：“不多。”
沈青琢正色道：“有人想让七殿下活得更艰难点，那些本来与殿下无怨无仇
人，便不会再向他施以援手。更有甚者，为讨好某些人，有机会他们还会用力地踩他脚。”
小德子脸色骤变：“公子，您意思是……”
“你可以对殿下好，但要悄悄，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沈青琢将书扔给他，“至于其他，自有计划，你按照说做即可。”
“你还有旁事，又忘记？”沈青琢冲他使个眼色。
“啊？”小德子脸茫然。
萧慎没再多留，冲先生拱手拜下，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小书斋。
屋里就只剩下主仆二人，小德子苦苦思索，还是没想起自己有什
事儿没办好，只好大着胆子问道：“公子，奴婢是忘什事吗？”
“笨死你算。”沈青琢卷起手中书，轻轻敲下他脑袋，叮嘱道，“往后，不要对殿下显得太过热络。”
“天很晚，今日暂时就到这里吧。”沈青琢起身，“明日可不许再睡到日上三竿，辰时之前来见。”
小孩子还在长身体，需要保证充足睡眠，但既然想要读书习字，那也不能养成睡懒觉坏习惯。
萧慎不由握紧笔杆，“还想再练会儿。”
“听话。”沈青琢走过去，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抽出他手中笔，“先生才说过，滴水穿石非日之功，又不记得？”
萧慎：“……”
见团子正心无旁骛地练字，丝毫未被惊扰，内心不由感到几分欣慰。
或许他不是个好老师，但萧慎绝对会是个好学生。
“再过半个时辰就要用晚膳。”小德子悄悄瞥眼殿下，“殿下要留下来用膳吗？”
闻言，萧慎终于抬起脑袋。
他第时间望向沈青琢，目光中夹杂丝自己都未察觉期冀。
这里是皇宫，踏错步便是万丈深渊。
***
连续几日，艳阳高照，沈青琢心情也随着晴朗天气变得愈来愈好。
当然，最令他感到愉悦是，他发现自己可能低估小徒弟学习能力。
原书中，由于没有接受过系统学习教育，反派,bao君篡
小德子挠挠后脑勺：“奴婢不解。”
沈青琢凉凉道：“你是不是已经完全忘记，东宫那位对你有什指示？”
小德子：“这……”
沈青琢：“你觉得，宫里所有人都是坏人吗？”
“当然不是。”小德子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格外真挚，“公子，您就是好人。”
沈青琢将毛笔放回笔架上，“况且，很多字你还不认识，慢慢来。”
话已至此，萧慎不得不停下。
他乖乖收回写到酸胀麻木手，退至旁，“先生，那先回去。”
沈青琢“嗯”声，又提醒道：“天黑，回去路上小心些。”
小德子自告奋勇道：“公子，奴婢可以送殿下回去！”
沈青琢却没有看他，只淡淡回道：“殿下不留下来起用膳。”
萧慎重新埋下头，仿佛刚才对话与他无关。
小德子忍不住道：“公子……”
沈青琢扫他眼：“嗯？”
小德子瞬间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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