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两位殿下便起
争执，四殿下打七殿下几巴掌——”
“大胆奴才，竟然如此信口雌黄！”泪眼婆娑
淑妃激动到站直身子，“皇儿向来脾气温和有礼，怎会做出此等事来？”
“奴婢不敢撒谎！”小太监慌忙磕头，“皇上明鉴，奴婢所言皆是亲眼所见！”
沈青琢不动声色道：“淑妃娘娘，不如先听他把话说完。”
小太监壮着胆子继续道：“七殿下拔腿就跑，四殿下也追上去，奴婢跟在两位殿下后面，跑到园子外，正巧遇见沈公子……”
沈青琢跪拜：“微臣给皇上、娘娘请安。”
萧慎则不声不响地跪在他身后。
“青琢，这到底是怎
回事？”光熹帝眉头紧锁，“好端端，元儿怎会落水？”
“回禀皇上，臣也是偶然经过，当时具体情况，还要问四殿下身旁小太监。”沈青琢示意身后侍卫，“将人带上来。”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进内殿，
见光熹帝和淑妃，便双腿软跪下去。
他手僵在半空中，少顷，缓缓落到怀里颤抖脊背上，安慰似轻轻抚摸，如同给受惊小奶狗顺毛。
小徒弟神色如此害怕，不似作假。
更何况，如今他才十二岁，距离十六岁还有四年，没有道理这小就会杀人。
然而，在先生看不见角度里，埋在怀中小狼崽子，唇畔泄出丝轻柔而满足笑意，哪里有半分该有惊惶不安。
他终于知道，原来他先生，吃软不吃硬啊。
脑部损伤恐怕也是不可逆。
“先生……”身后响起道沙哑微弱嗓音。
沈青琢动作顿，回首：“你没事？”
浑身湿透小徒弟，正怯生生地望着他，眼底仍存有劫后余生后怕，“四哥、四哥他要杀
……”
沈青琢不自觉蹙蹙眉，明锐目光上下审视着他。
“臣今日生辰，晚膳时贪嘴多吃些，便想着出去散步，消消食。”沈青琢接过话，“臣踏进园子时，见二位殿下都在水中扑腾，便立刻跳下去咳咳……”
沈青琢：“你将今夜看到情况，五十地说出来即可。”
小太监咽咽口水：“今夜四殿下在太子殿下宫中饮酒，回宫时，路过梅林，恰好遇见、遇见七殿下，便上前拦住七殿下，说、说……”
光熹帝眼眸微敛：“说什？”
小太监哆哆嗦嗦道：“四殿下说，七殿下偷鸡摸狗，不配做皇子……”
光熹帝：“继续。”
***
锦衣卫来得极快，迅速将四皇子抬回锦华宫。
两位皇子同落水，兹事体大，甚至惊动尚未就寝光熹帝。
沈青琢匆匆回宫，换身上湿透衣物，便携七皇子同踏入锦华宫请罪。
锦华宫内，太医和宫女太监忙成团，淑妃正靠在光熹帝怀中抹眼泪，柔弱得像是随时会晕厥过去。
原书中，小,bao君第个杀人就是四皇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引到御花园里，把推进河里淹死。
与今夜这幕，何其相似？
“先生，好害怕……”漆黑眼眸中渐渐涌上层水汽，微哑嗓音含着细细战栗，萧慎语无伦次道，“以为要死……以为、再也见不到先生……”
说罢，竟然头扑进先生怀里。
沈青琢身体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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