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如实回禀道:“殿下今日情绪不高,只让奴婢把晚膳放在桌上,便将奴婢撵出来。”
“撵出来?”沈青琢微微蹙蹙眉,“你好心给他送晚膳,他还撵你?”
“殿下平常不是这样。”小德子连忙又给七殿下讲好话,“许是今日不太舒服,
“场大病,形销骨立。”太后目光爱怜地望着他,“哀家赐你安神香,可起些许作用?”
“托太后娘娘福,青琢近来睡得很好。”沈青琢低眉顺眼地回道,“只是大病初愈,身子还有些发虚。”
“朕差点忘这茬。”光熹帝靠在椅子上,神色微倦地挥挥手,“今日你且先回去休息吧,养好身体,莫叫你父兄忧心。”
“是。”沈青琢再次叩拜,“青琢先行告退。”
他恭敬地退出内殿,转身霎那,敏锐地察觉到有道难以忽视目光,牢牢盯在自己脸上。
根据原书中描述,这位大雍朝皇后娘娘出身寒门,无依无靠,凭借温良恭顺性子获得圣上荣宠,被光熹帝册封为母仪天下皇后。
原因无他,本朝太后干涉朝政在前,光熹帝对于外戚干政深恶痛绝,不愿皇后母族门第高官显赫,试图从根源上斩断权臣与后宫勾结苗头。
然而,这位皇后娘娘便当真如她所展现出来那样,温良贤淑识大体吗?
非然也。
“行。”光熹帝语气暗藏几分不耐,“大好日子,少提那些丧气事。”
慎小心。
片刻后,太后温和目光四下扫圈,开口问道:“怎不见慎儿?”
此言出,殿内众人面色各异,唯有沈青琢恍若未闻,安静地垂眸倾听。
往年从未有人关心过冷宫中那位七皇子存在,众人不约而同将其从皇家宴中剔除,没想到今年竟被太后提出来。
光熹帝面色微沉:“老七还在禁足中。”
他微侧眸,对上双澄澈明亮眼眸。
正是那位三皇子,萧弘曜。
然而,他并未多加停留,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缓步离开承德殿。
***
回到霁月阁,沈青琢来不及休息,匆匆唤来小德子,询问七殿下今日情况。
太子殿下见状,连忙转移话题道:“皇祖母,今日早,东宫便飞来只喜鹊,叽叽喳喳叫得甚是好听。您说,这是否预示着宫中年后有喜事呢?”
“你这孩子,净会哄祖母开心。”太后慈爱地笑道,“有何喜事,莫不是太子要纳太子妃?”
番打岔,宴上气氛重新轻松起来。
家宴结束前,诸位皇子按照年长年幼顺序,依次向太后、皇上和皇后行三跪九叩礼,领取装有金银荷包,也就是民间俗称压岁钱。
沈青琢混在当中,自然也领到份。
“这大过年,怎地还在禁足呢?”太后娘娘凤眉微蹙,语气不认同道,“慎儿年幼,即便犯错,也该让孩子过个好年才是。”
“母后有所不知。”这时,淑妃微微哽咽道,“元儿自从年前落水后,醒是醒,人却终日浑浑噩噩,只能躺在榻上静养,不知何日才能痊愈。”
沈青琢心中暗自吐槽,大概是下辈子吧。
端坐于光熹帝右侧皇后,温声安慰道:“淑妃不必过于忧心,太医定会想出法子,医治好四皇子。”
沈青琢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仪态端方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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