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就是你想要吗?”少年幽沉眼神落在虚空中,低声问
萧慎从未见过这模样先生,时间如同着魔似,难以自控地让眼神落在那截漂亮手腕上,总觉得那上面空荡荡,好似少点什……
“没事。”沈青琢逐渐缓过来,语气恢复平静,“吵到你,继续睡吧。”
萧慎不自觉吞咽下,体内那股不熟悉燥热又迅速蔓延而上,但他找不到源头,只能焦躁不安地在原地打起转来。
沈青琢不明所以:“小七,你怎?”
“——”萧慎停住脚步,却没敢回到榻上去,而是跪趴在床边,隔着被子枕上先生腿。
“不是!”
声惊叫后,沈青琢猝然睁开双眸,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像条即将渴死鱼,迫切需要新鲜空气。
“先生?”睡在身旁少年惊醒,迅速爬过来摸向他,声急似声,“先生你怎?是不是伤口疼?你别怕马上去叫太医!”
“不是……”沈青琢平复着呼吸,开口回道,“先生只是、只是做个噩梦。”
萧慎这才放下心来,翻身下床倒杯水,端到床榻边,“先生,喝口茶缓缓。”
!求你救救!沈公子……”
他不由顺着惨叫声飘出去,只见那小太监被按在木板上,行刑锦衣卫高高举起廷仗,下又下击打声被小太监哀嚎声所掩盖。
渐渐地,小太监皮开肉绽,浑身血肉模糊,哀嚎声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他嗓子仿佛被什东西掐住,这时,垂死小太监忽然抬起脸来,怨毒眼神直直盯着他,“你害死!是你害死!”
“不是……”他摇着头后退,喃喃辩解道,“杀你人是皇帝,不是……”
沈青琢抬手抚摸他发顶,轻声问道:“怎,吓到你?”
晚膳后,小徒弟不放心他个人睡,撒娇撒泼齐上阵留下来,没想到还真起作用。
没有什比噩梦中醒来,发现身侧少年正守护着自己,更令人觉得安心。
“先生。”萧慎用脑袋蹭蹭先生掌心,忽然闷声唤道。
沈青琢:“嗯?”
沈青琢坐起上半身,接过茶盏浅酌口。
萧慎又去点灯,殿内顿时亮堂起来,他再转眼看向床榻,瞳孔骤缩。
先生正靠坐在床头,如瀑三千青丝倾泻而下,与雪白里衣相互映衬,美得令人屏息。
清绝昳丽面容上片潮红,神情中仍带着从噩梦中惊醒惶然,晶莹剔透汗珠打湿额前几缕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平添几分脆弱与可怜。
而那双修长如玉双手捧着茶盏,莹白手腕露出小截,腕骨微微凸起,纤细伶仃,仿佛用力就能折断。
这时,画面陡然转,他又来到营帐中。
元妃瘫坐在地上,股又股浓稠粘腻鲜血自她身下流出来,她哭泣着朝他伸出手,哀求道:“救救孩子,求你救救孩子……”
那股鲜血仿佛活过来,迅速流至他脚下,将他整个人都困在血泊中。
“你杀孩子,你杀孩子!”得不到回应,元妃神情凄厉地朝他扑过来,“你这个杀人犯!”
“不是,不是……”他想要逃跑,双脚却被血泊死死钉住,“不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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