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度紧张,他无意识地甩下衣袖
思及此,他稍微放缓语气:“无论先生做什事,都没有瞒过你。所以,先生希望你也能说实话。”
萧慎低眉敛目,内心翻涌着不可名状情绪。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杀人才回来。
除去三年前将四皇子推入池塘中那次,这是他初次杀人,尽管之前用畜牲练习过很多次,但真正杀人感觉,还是很不样。
不过,他心中并没有恐惧,反而充满种难以言喻兴奋感,热血沸腾,像是长久以来内心积压东西发泄出来,又好像是因为,他终于也能手掌控别人生死。
依照小徒弟身手,没人能将他悄无声息地带出寝宫。此情此景,小徒弟恐怕是故意利用长乐宫宫人们,制造某些不在场证明,自己去干别。
想通这点后,他暂且安下心来,耐心地坐在床榻上等小徒弟回来。
不想这等,等得差点都睡着,窗棂边才传来声异响。
“……”萧慎自知混不过去,垂下脑袋,耷拉着两只耳朵回道,“去做别事,不想让人发现,所以……”
“嗯。”沈青琢双手撑着被褥,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然后呢?”
个圈,扁着嘴,语气委屈地控诉道,“先生!摔得这样惨,你怎还打!”
“打就是你。”沈青琢语气沉,“自己寝殿不走正门,偏要翻窗,摔死你活该。”
萧慎表情微微僵,信口胡说八道:“这不是,想锻炼下身体嘛……”
沈青琢皮笑肉不笑:“编,就静静地看着你编,看你到底能编出什花儿来。”
他今晚本是来找小徒弟起用晚膳,但人进长乐宫,便听宫人们禀报说,七殿下今日身子不适,早早歇下,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真正长大呢?
而他今夜唯后悔,还是叫那条下贱阉狗死得太轻松些,否则,他会慢慢地将那死太监折磨……
“小七?”久久得不到回答,沈青琢忍不住出声唤道。
自打他入北镇抚司,跟小徒弟交流时间越来越少,他想象不出来,如今小徒弟到底在瞒着他做些什事,会不会很危险?
“……”萧慎吞吞吐吐道,“其实就是……去见个……”
萧慎装傻道:“然后就回来呀!”
沈青琢眉眼压沉,昳丽面容霎时冷若冰霜,“先生是问你,你制造不在场证明,去干什?”
萧慎抿紧淡色薄唇,双手不自觉揪住衣摆,声不吭。
沈青琢望着少年这副模样,恍然想起当初那个十二岁小团子,只要是紧张或者难堪时,都会做出这样动作。
即便今天长成修长挺拔少年郎,在他面前依旧会如此局促不安。
他心里紧,立即加快脚步往寝殿里走,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到底没人敢拦他。
这可是沈公子啊,七殿下所言不许任何人打扰,但定不包括沈公子吧!
沈青琢面色担忧地推开殿门,快步走至床榻前,拍拍床上隆起包,试图唤醒小徒弟,可怎拍人都没反应。
他不由感到怪异,抬手便掀开被子,结果里面塞着竟是玉枕。
他又惊又急,正欲转身去叫宫人们,眼角余光扫圈殿内整齐干净陈施,忽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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