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人客气
。”沈青琢拱手回礼，“今日有事出宫
趟，路上不慎耽搁，这才回得晚些。”
“沈大人公务繁忙，劳心劳神啊！”戚献霖说着说着，眼神不自觉瞄向沈大人身侧
宫女。
夜色朦胧，给戴着面纱宫女渡上层朦胧光晕，低眉敛目害羞模样格外
“好，别舔啦，用帕子擦擦吧。”沈青琢洁癖又发作，从袖口中掏出方素帕，递给小徒弟。
萧慎接过帕子，默不作声地根根擦拭着指根处粘湿。
他心里有鬼，路再无多话，而沈青琢则有些困倦地依在靠背上，闭眼小憩。
马车顺利地驶入皇城，到达东华门时，照例下车步行回宫。
沈青琢打算先带小徒弟回霁月阁，帮他脱去女装，没成想半路上遇见巡逻禁军。
离开夜市之前，沈青琢还是找到捏糖人小摊子，让师傅吹只可爱小狗，送给小徒弟。
小徒弟起初还不乐意，但他说你看这小狗多可爱呀，就像你样讨人喜欢，小徒弟立刻就欢天喜地接过糖人，路宝贝似捏在手上，好半晌才舍得舔口。
沈青琢看眼糖人，高温下棕黄色糖软化得差不多，整只手沾满黏黏糊糊糖浆，有点不忍直视。
但为照顾小徒弟自尊心，他还是低下头，轻轻舔口小狗脑袋。
嫣红舌尖闪而过，收回去时下意识舔舔唇角，萧慎时看呆，不受控制般伸出手，拇指用力摁住红润糯湿唇瓣。
道：“不急，来日方长，有缘自会相聚。”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沈青琢再度告辞，搂着怀里小娘子走下拱桥。
孔尚也连忙拱手道：“林兄，今日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聚！”
林瑾瑜立在原地，微微含笑着目送三人离开。
***
“来者何人，半夜三更在此走动？”不远处传来声大喝，他无奈地停下脚步。
孔尚高声回道：“沈大人在此，戚指挥可看清楚！”
今夜正是戚献霖当值，他听说来人是沈大人，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拱手作揖：“原来是沈大人，是
有眼不识泰山！”
两人同为指挥使，但个是锦衣卫指挥使，另个是禁军指挥使，戚献霖再怎
草包，到底谁手上掌握实权大，还是明明白白。
更何况，潘崇案日未结，他心里始终有个悬着疙瘩。
“嗯？”沈青琢掀开眼睫，桃花眼底浮现丝迷蒙。
萧慎如梦初醒，蓦地收回手，掩饰般低声解释道：“先生嘴唇沾到糖浆，想替先生擦擦。”
沈青琢望向他手，“你手上好像沾得更多些……”
萧慎哑口无言，干脆将沾满糖浆手指塞进口中，逃避先生继续追问。
适才那瞬间，他着魔般想将手指塞入先生双唇间，就好像梦中那个陌生男人，对先生做那样……
回宫马车上，萧慎仍晕晕乎乎，飘飘然仿佛身至云端。
方才先生分明承认，自己是他人！
“先生……”少年手抓着糖人，撒娇般磨蹭过去，“好喜欢先生啊！”
沈青琢被小徒弟突然表白整懵下，“又怎？”
“没什，就是很喜欢先生呀。”萧慎舔口手中糖人，随后又递到先生唇边，“好甜，先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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