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瞧过
，能捡回
条命，也算是老七命大。”光熹帝看着他，“太医院那边怎
说，能治得好吗？”
沈青琢小心回道：“太医说，殿下伤势虽重，但好在未伤及根本。至于能不能痊愈，何时痊愈，就要看皇上您……”
“朕当初将老七送去绥西，本对他没抱什期望。”光熹帝顿顿，自顾自道，“不曾想，这场仗竟打得如此漂亮。”
沈青琢淡淡道：“绥西本由袁将军镇守，未必全是晋王殿下
功劳。”
“你这话倒也没错，朕远在盛京，摸不清绥西那边情况。”光熹帝叹口气，“但，朕不能冒险。”
不出所料，晌午后，光熹帝又召见他。
“咳咳咳……”光熹帝刚喝口参汤，就被呛得直咳嗽。
元妃连忙放下玉碗，边用锦帕擦拭飞溅唾液，边轻抚皇上前胸替他顺气。
“不喝……”光熹帝缓好会儿，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爱妃啊，你先下去吧。”
元妃恭顺地应道：“是，皇上好生歇息。”
但沈青琢却发现他眼里泛着红血丝，不由心疼道：“是不是夜里伤口疼，没睡好？”
萧慎摇头否认：“没有，
睡得挺好。”
沈青琢知道小徒弟不想让自己担心，没再多说什，率先起身下榻。
他今日不能留在长乐宫，晋王殿下负伤回宫，还是为保护大雍子民负伤，于情于理，各宫都要来慰问表示番。
临出门前，萧慎直勾勾地盯着先生，声音充满恋恋不舍：“先生还会再回来吧？”
颤，沈青琢心虚道：“舟车劳顿，你又有伤在身，早点歇息吧，有什话明日再说。”
“好。”萧慎并不急于时，眼神里藏着说不出温柔，“先生，做个好梦。”
直到耳畔传来绵长轻缓呼吸声，他才重新睁开双眸。
若沈青琢此刻清醒着，定会为青年眼神感到心惊肉跳。
但他这觉睡得很沉，许是因为昨晚夜未眠，又或是因为日夜担忧人，终于平安归来。
沈青琢声不吭，等待下文。
然而，光熹帝忽然换话头：“青琢
说罢，她便端起银盘，目不斜视地退出内殿。
“青琢，你过来些。”光熹帝又朝沈大人招招手，“到朕床前来说话。”
沈青琢依言走近龙榻，“皇上有何吩咐？”
“去看过老七吗？”光熹帝慢慢问道。
“看过。”沈青琢垂眸，语气平静地回道，“晋王殿下伤势不轻。”
“还没瞧够先生啊？”沈青琢披上狐裘，打趣道，“小七光长个头可不行，小孩儿才会这样黏人。”
萧慎眉峰微挑，唇角勾出抹笑意，意味深长道：“先生放心，绝对不止长个头。”
这笑，英俊面容上竟显出丝说不出邪气。
沈青琢虽没听出他话外之音，但也能感受到笑里不怀好意，立即叮嘱道：“你且好好养伤，不许轻举妄动。”
得到再三保证后，这才离开长乐宫，回北镇抚司处理公务。
***
翌日清晨，沈青琢自沉睡中悠悠转醒。
难得夜无梦，他舒服得伸个懒腰，伸到半，察觉小徒弟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
“早啊……”他心情愉悦地弯弯唇，“何时醒？”
“刚醒。”萧慎也笑，“与先生心有灵犀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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