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沈青琢望向倚在床头
光熹帝，“今日宴上会顺利立储，只是储君之位，恐怕并非皇上心中属意之人。”
“你说、什
……”光熹帝面露惊愕，随即怒不可遏道，“你、你竟敢咳咳咳……”
阵剧烈咳嗽后，光熹帝上气不接下气地歪倒在龙榻上。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沈青琢往前走
两步，“立储
“皇上。”沈青琢跪下行礼，“切准备妥当。”
光熹帝有气无力道：“起身罢。”
就在此时，苏公公神色慌张地小跑进来，“皇上！皇上大事不好，册立太子诏书不见！”
“咳咳……”光熹帝激动就咳嗽起来，“你……你把诏书咳咳……”
“老奴也不知诏书为何会消失啊！”苏公公跪地磕头，自知犯大错，“皇上恕罪！”
“从前有个国王，他非常幸运地拥有三位美丽可爱小公主……”青年刻意压低嗓音，放缓语速，醇厚如酒声音动听且催眠。
不知不觉中，睡意侵袭而来，沈青琢呼吸声渐渐变得轻缓而均匀。
萧慎深深注视着先生美好恬静睡颜，良久后弯腰俯身，在白皙光洁额头上落下轻如羽毛吻。
“做个好梦，
先生……”
***
？先生又不是不老不死妖怪。”
萧慎反手握住温软手，放在唇畔眷念地蹭着，“先生会长命百岁，世无忧。”
笔毫微顿，沈青琢轻声哄道：“好，先生知道。你乖乖回去睡觉，明日切皆会尘埃落定。”
“不……”萧慎抱着他身子晃晃，“等先生睡，再回去。”
沈青琢拗不过小徒弟，最终还是放下毛笔，躺上床榻。
“皇上莫急，诏书定不会丢失。”沈青琢淡淡开口道，“潘公公，你可知诏书在何处？”
旁候着潘公公应声：“沈大人放心，诏书正由小人保管，绝不会出差错。”
“诏书——”苏公公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猛然起身，“小潘子你竟敢——”
沈青琢拍拍手，门外立即进来两名带刀侍卫，不由分说架起苏公公。
“大胆！”光熹帝尚未反应过来，“沈青琢，还不快、快将这个……这个狗奴才……”
翌日清晨，沈青琢起身后，换上大红飞鱼服，腰配绣春刀，先确认锦衣卫各处巡防把守已到位。
依照大雍惯例，群臣宴于正月初六酉正时分举行，皇帝借此施恩来拢络廷臣，宴时循宗室宴之礼，王公贵族同参宴。
晌午后，沈大人带领孔佥事前往紫宸殿迎接圣驾。
光熹帝病重，难以支撑参宴，故于奉天殿内殿设榻，隔殿与诸位王公大臣共度欢宴。
进殿后，元妃已为光熹帝穿上明黄色龙袍，只是如今皇上骨瘦如柴，穿上龙袍也没从前威严。
萧慎就坐在床沿上，动不动地垂眸凝视着他。
“小七，你这样盯着先生，先生可睡不着。”脸上那道目光实在难以忽视，沈青琢睁开眼眸笑道。
萧慎轻轻拍拍被褥，“那给先生讲个睡前故事，哄先生睡好。”
从前他睡不着时，先生也会给他讲睡前故事，虽然都是些闻所未闻奇闻异事，往往听得他愈发精神抖擞。
“好啊，那你说吧。”沈青琢桃花眼微弯，“要是能让先生睡着，算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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