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干笑声,“这你都猜到?”
小徒弟真是越来越解他脾性。
“若非有事,先生才不会这样积极。”萧慎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咳咳……先生是想趁这次镇压反军,去趟肃州。”沈青琢口气说完,“正好查查肃州赈灾案。”
萧慎愣下,忽而瞳孔骤缩,厉声否决道:“肃州正乱,先生不宜前往!”
“圣上有所不知,捐监指是通过捐粮即可获得国子监生员资格。”裴言蹊面向圣上,“本朝对各州捐监名额有严格规定,但由于肃州频繁干旱,特奏请朝廷放开肃州捐监名额。微臣粗略翻阅过名册,光去年年,肃州通过捐监监生就有两万余名。”
圣上冷冷问道:“那这些粮食都捐去哪?”
这问,胡全脑门子都溢出汗来,却不敢动手去擦。
“圣上,当务之急还是出兵平叛反贼,钱粮事可延后肃查。”这时,刑部尚书戚本禹拱手拜道,“万肃州失守,反贼逼近谌州,届时必会惊扰圣驾。”
谌州毗邻盛京,是京都道屏障,万万不可失守。
圣上,肃州叛乱愈演愈烈,肃州守备军指挥使请求支援,还请圣上定夺。”
沈青琢不急不慢地问道:“敢问王大人,此次叛乱因何而起?”
“太傅有所不知,肃州连两载大旱,时逢灾年,总有些反贼趁乱鼓动百姓造反。”王覃严肃地回道,“反贼头目乃土匪出身,肃州守备军损失惨重,恐怕——”
沈青琢又问:“去年朝廷给肃州拨大笔钱粮赈灾,为何百姓还要造反?难道粮食都没发到灾民手里?”
王覃惊:“这……肃州详细情况,微臣不知。”
“先生只是去清查赈灾钱粮事,又不带兵平叛乱。”沈青琢若无其事地笑笑,“再说,有向晨随身保护,不会出事。”
“不行就是不行!”萧慎拂袖转身,疾步往案桌前走去,“会派别人去彻查!”
“小七。”沈青琢微微蹙蹙眉,“此事牵扯极大,满朝文武当中,你还有比先生更信任人吗?”
根据历史经验,但凡贪污受贿案,绝不会是孤案,往往揪就是大串贪,,g。他就是要借此机会,举肃清中央和地方*员中蛀虫。
“行,让裴言蹊去!”萧慎拳捶在桌面上,发出“嘭”声
片晌后,圣上锤定音:“速速调遣重兵,镇压肃州反贼。”
下朝后,沈青琢又独自前往御书房。
“先生。”圣上见他就眼眸发亮,“先生今日怎孤身人来见?”
沈青琢笑道:“你又不是什洪水猛兽,先生有何不敢?”
萧慎从案桌后走出来,“说吧,先生有何事要与相商?”
户部侍郎胡全忍不住回道:“太傅有所不知,钱粮在运输过程中均有损耗,而肃州灾民数量众多,朝廷拨钱粮实在是杯水车薪啊!”
“不对啊,朝廷体恤肃州干旱,相较其他州,历来肃州上缴税粮标准最低,秋粮都屯在官仓里。”裴言蹊提出异议,“此时不开仓放粮,更待何时?”
“肃州大旱小旱不断,每年都要数次开仓放粮,官仓早就空。”胡全小心回道。
裴言蹊皱皱眉:“说到官仓,肃州不是有捐监传统吗?”
圣上开口问道:“什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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