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垂首示意:“如此,沈某人便替肃州
孔尚眸光微凛:“户部侍郎和刑部尚书勾结,多年来直为地方贪污腐败打掩护,如今戚氏就好比那秋后蚂蚱,蹦哒不几日。”
沈青琢笑道:“那戚鸿军家里,查出多少脏银?”
薛士杭回道:“除去粮食丝绸,光明面上贪污白银就有四千万两,同去年国库年总收入持平。”
“贪得真不少啊。”沈青琢“啧”声,“将戚氏脉清算完,大雍国库就该充实。”
当然,他野心远不止于此。
在他看来,那些宫人们都笨手笨脚,哪有他让先生用来称心如意?
沈青琢好说歹说才把圣上撵走,靠着枕头自己喝药。
不多时,孔尚大步走进来,语气难掩激动:“大人,您终于醒!”
薛士杭紧跟其后,“大人,您醒。”
“嗯。”沈青琢微颔首,又问道,“薛大人,肃州那边情况如何?”
看向坐在床榻边小徒弟,目光落至单薄无所遁形处,忍不住又笑声。
萧慎正自检讨,发现先生好像在嘲笑他,顿时恼羞成怒,虚虚压下去,沉声威胁道:“先生?
沈青琢自知不是小徒弟对手,只好笑着告饶:“病人,先生是病人……”
笼罩在上方人磨磨后槽牙,最终还是妥协般倒在他身侧,抬手将他揽进怀里。
“你就折磨吧,先生。”萧慎抵着发顶叹息,“等先生好,们再慢慢地……”
孔尚拱手道:“这些事都交给们来做,大人您就安心养病吧。”
沈青琢又问妙手:“神医,既然这种毒能让产生抗体,能不能提取出来,制成避瘟香,让肃州百姓防治瘟疫?”
“道理上是行得通。”妙手略思索,谨慎地回道,“但毕竟这种毒在你身体里已沉积许久,种种因缘巧合之下解疫病。若是单独拿它来制药,恐怕时掌握不好。”
“神医若是愿意尝试,就拿那些重症病人试试吧。”沈青琢悄然叹口气,“左右也是等死,既然尚存线生机,搏搏也未尝不可。”
妙手盯着他看许久,而后应道:“大人说得是,在下愿意为百姓试。”
“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薛士杭回道,“属下离开肃州时,各级*员已陆续到位,疫病也得到有效控制。”
沈青琢将药碗递给小德子,拿过巾帕擦拭唇角,抬眸望向侧妙手,“神医,熏香中成分可查出来?”
“查出来。”妙手回道,“毒素来自种西域罕见毒花,花瓣晒干研磨成粉末,取微量加入制成安神香,时极难察觉,但香点久,这种毒就会在身体里日积月累。”
沈青琢意味不明地笑声:“太皇太后为置于死地,煞费苦心。”
原主身体积弱果然并非偶然,不管太皇太后心里打着什主意,眼下都是竹篮打水场空。
沈青琢听着他发狠语气,不由心尖打颤,但还是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
他早已习惯,在这熟悉气息中陷入沉睡。
***
第三日,沈青琢勉强可以下地。
圣上离宫月余,积攒如山奏章早已铺天盖地,这会儿先生醒过来,萧慎不得不去处理朝政。但只要寻点空隙,便会跑回承乾宫亲自伺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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