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抽你鞭子,还不给你饭吃……”沈青琢双手支撑着发软身体,避免压上他腹部伤口,“总之,坏到你打心里恨先生……”
虽然系统没说他上辈子怎死,但最后应该是被小七弄死吧……
“怎会?”萧慎勾出若隐若现舌尖,吃糖样缠
沈青琢缠上最后圈绷带,收手起身,若无其事地回道:“怎不记得,答应过你什?”
“芙蓉帐暖度春宵,与圣上解战袍。”萧慎慢慢悠悠地念道。
沈青琢眉心微蹙:“谁教你篡改古诗词?”
萧慎笑得肆意又张扬:“打胜仗,难道不该向先生讨要奖励?”
白皙如玉耳根处热,沈青琢轻声骂道:“肚子上大窟窿还没长好,就开始想七想八,疼死你算。”
大哥还说,小琢你别怪父亲,他没得选。如果当年他不狠心将稚子送入盛京,先帝日不安下心,幽北便日不得安宁。
“父亲安心养病,这场仗,们打赢。”沈青琢轻声开口道,“来犯者已被驱逐出幽北大境,戎蛮至少十年内,不敢再踏入幽北半步。”
生纵横沙场镇北王老泪纵横,“赢好、好啊……”
***
几日后,前线再度传来消息,沈大将军率领骑兵击杀几千戎蛮,并活捉西戎首领。
轻轻推开房门,踏进去。
夕阳西下,屋内片昏沉,他走至床榻前,望向陷入昏睡父亲。
他不记得父亲过去样子,但想来战功赫赫镇北王,定很是威风凛凛。
但此刻躺在床榻上人,面颊凹陷,行销立骨,看即是行将就木。
不知过多久,沈庚自昏睡中醒来,混浊黯淡眼神落在床边人脸上,骤然激动起来,“阿、阿琢咳咳咳……”
“不想七也不想八,只想先生。”萧慎猛地伸手,把将先生拉上床榻,“只想要先生……”
不消片刻,纤韧腰身软下去,似醉非醉桃花眼亦蒙上层潋滟水雾,沈青琢努力维持着最后理智,“小七,先生问你……”
萧慎边亲吻边应声:“嗯?”
“倘若……”沈青琢按住他手,“倘若有上辈子,上辈子先生还对你很坏……”
湿热吻路往上,萧慎亲口吐息如兰红唇,“有多坏?”
消息传至沈府时,沈青琢正在亲手给圣上换纱布。
临行前,妙手神医赠神药效果显著,外敷内服几日后,伤口愈合速度快不少,此时看起来也没那吓人。
萧慎靠在榻上,垂眸望向先生认真面容,瞧着瞧着便凑过去偷个香吻。
“呀!”沈青琢吓跳,抬起脸来,“能不能别吓?万失手,戳痛是谁伤口?”
“先生亲亲,就不疼。”萧慎睁着双亮晶晶凤眸,语气含笑地撒娇,“还有啊,先生答应过事,究竟何时兑现?”
他已经虚弱到连咳嗽都是破漏气声,试图伸出枯瘦如柴手摸摸幺子脸。
沈青琢沉默地跪在床头,“父亲,是。”
“是咳咳……”凹陷下去眼中涌起泪花,颤抖手落在他手背上,“回家,阿琢回家……”
沈青琢闭上眼眸,反手盖住父亲手。
大哥说父亲直吊着口气,就是想再见你面,但却始终不肯开口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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