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闹铃响
阵又阵，被窝稍微耸动几下，过好会，被窝里头才伸出只手，熟练但极其不情愿
在床头摸索。
终于摸到手机，许度手又缩回被窝。
“啊……”
可是……
可是他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庄老师欣喜。
年过半百，什
事没经历过老母亲笑得连褶子出来都不管不顾。
喜得许度都有点说不出口，她心心念念儿媳妇不仅是个男，而且还刚他签各找各妈协议……
庄老师：“怎啦？人家是不是不愿意过来？没事，她要让你先去她家，你就去吧，记得别两手空空去，大方点，钱不够
给你打……”
……
李哥口中那位啥也不管许度在给他结婚不到个小时对象留个潇洒背影后，然后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等大半个小时车。
真是……帅不到两分钟。
“操操操……”许度冷得搓手背，他皮肤白，冻红也明显，给他搓几下更是，手机攥在手里，屏幕上打车页面还显示着正在等待。
等你妈啊！
“你也真是，人家又没得罪你什，你就不能态度好点？”李哥上车，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边对着方向盘叹口气。
坐在后头大老爷们正闭目养神，嘴皮子翻，直白吐出两个字：“不能。”
李哥摇摇头：“算，反正以后你们也不会有交际。”
周几行好像在专心休息，没吭声。
车开段，李哥聊天似，又问句：“你怎办？嗯？以后真就这样，也不能离婚，哎，不过你要找别人，估计你那位那性子也不说什……”
许度慵懒打个哈欠，被窝真好，连哈欠都是暖。
许度耸拉着眼皮，戳着手指，把闹钟给关。
闹钟关，手机屏幕又跳回壁纸，他看着壁纸上时间数字，有瞬间，感觉好像什都没有变。
“是个噩梦吧……”
周几行、结婚、协议…
许度张着嘴，没法吐出个字。
过不知道多久，红绿灯都变不知道多少个，他才找回自己声音：“妈，分到对象是个男人。”
安静。
彻底安静。
许度闭上眼。
没半点好事！
比出租车先来是庄老师电话：“儿子！怎样啊！对上怎样啊！性格怎样？长相呢！你俩处得还成！证扯？”
许老师在旁边慢悠慢悠说着：“你说慢点，别吓着孩子。”
庄老师：“哎呀，这不是高兴？儿子啊，把人带回来吧，现在去买菜……”
“妈……”许度应该要生气？如果不是庄老师直催催催个不停，如果不是她非要让他来分对象，他怎会跟周几行对上。
李哥边开车，边自顾自说着：“不过你还是要提前跟说声，让人拍到就不好看……”
周几行皱眉：“吵死。”
李哥：“成成成，不说，你休息会，下午ZR人要来采访，等会把稿子给你，你大致看下。”
车流簌簌，伴随着李哥操得跟娘样心，周几行闭着眼，大概是最近意料之外事太多，他这心里五味杂陈，纠结不出到底是什。
大概是真就这结个婚感觉，感觉不到踏实，在心里飘着，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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