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板着个脸
，你板给谁看啊。”庄老师骂
句。
许老师：“
……”
庄老师压根没打算听他继续说，女人翻起脸来堪比天气，这话无论对十几岁
怀春少女还是
麻烦、繁琐、有时候还不需要，就像对于个啃过包子许度来说没必要在大雨天里拿着两个苹果。
但是……
“小周啊。”庄老师笑脸倏然展开在他眼前，“你穿这个，这个新勾，没人穿过。”
周几行愣，缓缓低眼，地毯上放着双紫色毛线拖鞋，拖鞋上花样大概是只鱼，图案刻板，看着完全没有商场里棉质拖鞋好看，但是……很暖。
庄老师：“怎
样？自己勾鞋要暖和吧？”
许度叹口气，接受他依旧是颗草事实：“算，还得去上班，走哈。”
许度摆摆手，加高声音对着屋里头喊：“爸！走哈！”
他爹没吭声。
许度也没在意，拿伞：“妈，走。”
庄老师：“路上小心点，吃早点没，这给你拿两个苹果。”
妈妈。”许度脸气包连敲十几下门，完全不想回头看周几行眼，周几行倒是自在，压根没在第次上人家屋里紧张。
“来来。”门开，庄老师边开门，边囔囔着，“怎才来，等你们老半天。”
“下雨啊，老母亲。”许度翻个咸鱼白眼。
“你这孩子。”庄老师拍下许度脑袋，这些熟谙亲密动作做起来很有家味道，周几行不觉往后退步。
庄老师也正好看过去，笑笑：“小周，来啦，路上辛苦，路上没淋着雨吧，快进来坐坐，给你倒杯热乎暖暖胃。”
周几行点头：“嗯。”
庄老师依旧在笑：“来，过来。”
周几行跟着庄老师过去，许度家是典型书香门第，整套红木家具，书架上摆着看着不俗青花瓷壶和现在书店都找不着线装书册，周几行进来时候，就注意到书架边上那缸金鱼，里头鱼跟许度个德行，游起来简直是龟速。
他看见坐在红木沙发上正在摆弄茶具许老师，许老师高高瘦瘦，从身形上看，许度更像老爷子些。
几十年培育祖国花朵，让许老师发际线堪忧，还黑白半掺，但是很精神，尤其是那股子“倒要看看比年轻时还帅小伙子是个什货色”劲特别明显。
许度：“……”
许度刚说个字，庄老师就趿着棉拖鞋往里走，许度杵在原地呼口气，听见庄老师在骂他爹声音：“你在这摆什脸，边上去。”
没会，庄老师手里抓两个苹果过来，往许度手里塞：“下班就赶紧过来，听到没？”
许度拖长着音：“听见……听见哎……”
许度下楼梯时候，还回头，说出那句在几分钟内就重复好几次话：“走啊。”
许度：“……”
许度很想纠正下，到底哪个才是她亲儿子。
周几行颔首：“阿姨好。”
庄老师这才注意到他们手上大包小包，说出那句中国人经典台词：“哎呀，你这来都来，还带什东西啊。”
“来，快进来。”庄老师说着在许度手臂上拍巴掌：“赶紧出去，在这挡道，你爸在里头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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