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妈，你真
可以
？”
庄老师：“有什不行！
在网上都学过！怎，瞧不起你网上冲浪老母亲
是吧！”
不敢，不敢……
许度乖乖闭嘴。
老母亲小心翼翼持刀，想要修补好那个豁口，被理发师吭过人都知道，
庄老师瞪他：“别动，修个眉，还能要你命不成？”
许度麻木道：“妈，希望以最真实面貌面向大众。”
庄老师不听：“邋遢跟真实是两回事，还没跟你算账呢，才多久没来，这屋里头就乱成这样？”
许度毫不犹豫甩锅：“都怪周几行。”
“你还怪人小周！”庄老师巴掌拍他脑袋上，“你没长手是吧！你就跟你爸个德行！扫帚掉你脚边都不会捡下！好，别动，等会给你修歪，有你哭。”
许度肩又耸拉下去，接受组织蹂躏。
卧室门被打开，收整完毕周几行从内走出，个综艺节目，穿正装就太过正式，周几行穿件黑色高领毛衣，外搭件灰色系宽松衬衫，毛衣收紧着颈部线条，目光随之向上看去，是枚黑色耳钉，很简单，也很禁欲。
许度看得愣愣，他想起他和周几行第次见面，周几行穿也是黑色。
那时候他觉得黑色太过称人。
庄老师看得眉开眼笑，把周几行夸成天仙，还拉着周几行块收拾他，把许度从单眼皮不满到薄嘴唇，最后总结道：“点好都不遗传，尽捡到他爹缺点。”
吸鼻子，有气无力道：“快好。”
庄老师：“得，快去洗漱，你看看人家小周，都不用操心。”
许度侧过脸，看眼周几行，周几行背对着他坐在餐桌前，背影依旧，许度莫名想叹气。
“怎？”庄老师凑过来，小声道，“吵架？”
许度摇摇头，他们压根没吵好？
许度老老实实坐着，被他妈身形笼罩着，眼皮子但凡往上翻点，都能看到庄老师对他辛辛苦苦长出来眉毛痛下杀手样子。
周几行被庄老师拉过来后，也没走，双手插在兜里，静静看着许度被剃毛。
庄老师突然：“诶！！”
许度跟着她为之振，腰杆子都直：“？？”
庄老师心虚道：“没什，就歪点，再给你修修。”
许度为他爹默哀三秒钟。
周几行微微眼，看着坐在那没精打采许度，许度其实没有庄老师说得那糟糕，他确是单眼皮，但因为瘦，骨架子小，皮肤又白，显得整个人年纪比实际上要小得多。
而且他侧脸很好看。
对于周几行打量，许度无知无觉，他目不转睛看着他亲娘。
庄老师手握着是削眉刀，许度却有种她握着是手术刀感觉，许度就是那砧板上肉，生死全在她掌握之间：“……妈，你下手轻点。”
庄老师：“你多让着点人家，块出去，要相互照应着。”
许度再次经历领证那天痛苦，他被他妈摁着洗头换衣服，还被强行抹发胶，许度连打三个喷嚏，坚守着最后底线：“不画眼线！”
庄老师：“都单眼皮还不晓得要拯救下自己。”
许度拒绝，单眼皮也有单眼皮骄傲。
庄老师叹口气：“傻孩子，那也得把眉毛修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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