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几行愣:“什?”
许度:“小时候公园里,很多人爬,坐在上面晃腿,没爬过。”
“为什?”
许度:“怕,怕上不去,也怕摔,喜欢安稳,也习惯安稳。”
周几行没说话,他听着许度说着,同样是过去,许度说得时候多是带笑,他过去是真过去,不像有人,捂在心里头,不敢说,不肯说,枷锁就在脑袋上,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负着罪。
吴哥吆喝着:“都上来,马上就要离开北红村,带你们上村子溜圈!”
马车简陋,就匹马拖着个木板子,木板上些乱七八糟毯子,不晓得多少人盖过,两人辆马车,有人不愿意盖,有人在镜头下不愿意挑刺。
许度跟周几行上同辆马车:“你有洁癖?”
周几行:“盖着吧,冷死你。”
许度果断把毯子铺开,盖在他们腿上,他就是这个意思,盖两分钟又不会死,但是冷,会死。
许度:“这样话,难免少点热情,得过且过,但不觉得这有什,十几亿人总不能都活成个样子,所以没想过改变,但是……”
许度舔舔下唇,寒冷漠河让他脸上有些干燥,嘴唇亦是,下排牙咬过上唇,慢慢滑下来,他叫声:“周几行。”
就突然转话题。
周几行:“嗯。”
许度:“陶冬让问你,为什老待边上。”
吴哥:“启程哈!”
马匹撒开腿,拖着木板子往前走,不像汽车那样有减震系统,路磕磕磕磕……
许度倒是挺兴奋。
周几行:“你到底在乐什?”
“也不知道。”马车转弯,他们从背对着阳光,到面朝着冉冉升起太阳,街边有挂着大红灯笼,电线杆上线串路,两旁积雪结得又硬又久,“没爬过双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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