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
，庄老师也得睡
，叮嘱几句，就挂电话。
许度收回手机：“
奶奶家不太
样。”
周几行：“嗯？”
“人特别多。”许度非常夸张比划下，“摆酒能摆十几桌，她老人家八十大寿，起码能摆到村口去，你要去，肯定被当猴子看。”
周几行点点头：“大概能想象到。
周几行略微意外。
庄老师：“都是你爸，非得说他年轻时候比小周长得帅，搞得老人家念叨整天。”
许度：“本来就是爸更帅。”
“胡说！你哪记得你爸以前长什
样！”
许度：“不记得也看过照片啊。”
许度笑着把手机给周几行，周几行愣下，接过手机：“阿姨。”
庄老师在那头慈母笑：“好好好，都还习惯！冷不冷啊？吃得怎样啊？可别又瘦。”
周几行：“都挺好，您不用担心。”
“妈。”许度个脑袋挤过来，“你这是上哪啊？大晚上不在家，爸头上是不是有点绿啊。”
“浑小子！”庄老师骂声，“再瞎说就让你爸拿老虎钳把你牙都给拔！”
铃声响着，许度不晓得他妈在做什，希望还没睡，要没人接，就更尴尬。
菩萨保佑，视频接。
许度心里松口气。
手机屏幕里显露出庄老师大脸：“许度！”
许度：“哎哎哎，在呢。”
家事。
许度瞬间感觉怪尴尬，他丢纸，抬手摸摸后脑勺：“这样啊。”
相顾无言。
许度越想越尴尬，含着冰淇淋半天，嘴边都冻红。
周几行起身：“走吧，回去。”
“说到照片，你们什时候回来啊，今天你爸翻到两本老相册，等你们回来，给你们看看。”
“妈，你们在那待到什时候啊？”
庄老师：“总得陪你奶奶过完生日吧？你可别说你把奶奶生日忘，奶奶那疼你，先揍顿。”
许度凭着求生欲，连忙道：“没忘没忘，等这边结束就过去。”
平静夜晚，没有营养唠家常，再三重复叮嘱，多是许度在跟庄老师说话，周几行在旁边听着，意外，他心渐渐平静下来。
许度嘻嘻笑。
庄老师：“在你奶奶这呢，你爸想你奶奶，学校里头放假，立马就拉着过来。”
许度：“奶奶呢？”
庄老师：“睡觉去，她今天还念叨你和小周呢。”
许度抬脸，看着周几行笑。
庄老师把手机拉远点，露出上半身，庄老师穿着水红色那种棉睡衣，背景不是在家：“小周呢？怎就你个人。”
许度把镜头转，转向周几行，没转两秒，又转回自己。
庄老师：“诶！怎就转回来！看小周呢！”
许度故作严肃道：“庄同志，几天不见，你不应该多关心关心你亲爱儿子？”
庄老师嫌弃道：“谁看你啊！早看腻！快把手机给小周！”
“那个。”许度抬头。
周几行回头。
许度：“现在有信号，要不要跟妈视频下？她还念叨你。”
周几行脚步顿住，犹豫再三，还是坐回来。
“你等会，把冰淇淋吃完，给妈看到，她能念个冬天。”许度三两口把雪糕给吃，擦擦手，然后给庄老师打个视频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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