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师干活干得水花四溅,把边缘爬青苔泥石板跺得啪啪响,第轮洗完,庄老师抬头,茫然看眼四周,然后看见她刚洗完澡出来亲儿
“奶奶。”许度上前扶住老人家,“生日快乐啊。”
老太太拍他手:“好好好,你来就好,哎呦,好久没见着大孙子,快让奶奶看看,你这瘦啊?”
许度:“没瘦,胖两斤呢,扶您进去,您进去再叨叨。”
“好好好,进去!”老太太被许度扶着往里走,她走得慢,还边跟许度念叨着,“你爸啊,给买个那大蛋糕,说他浪费钱,他还不听,等会你给切,多吃点啊,看这瘦,是不是没吃饭啊,都说让你妈他们早点回去,个老婆子有什好看。”
许度:“爸想你呢,再说,吃食堂,饿不着。”
致那天许度睡眠不足,开会时候站那都睡着,又被龙主任骂顿,许度平白每天被骚扰……不,打扰,你们应该知道那种懒得不想跟任何人有必须每天都要联系人,每天接到不同人电话,还得装出客气耐心听完烦躁吧。
许度忍无可忍,把曹溪和赵卓叫出来,套麻袋打顿,这项他对周几行脑补已久,但迟迟没有付之行动举动,终于得到实现,哪怕人不对,许度心里还是颇为爽快:“走!请你们吃饭!”
………
许度老父亲老母亲七十九大寿那天,许度好不容易换到班,大早做个手术,换衣服就往老家跑。
老人家不愿意待在市里,嫌地方窄,连个院子都没有,那路上公交车跟耗子似,在这边跑来溜去,看得都眼睛疼,还不如在乡下自己开块地,种种花,养养狗,所以被许老师接去市里住没个礼拜,就非要回来。
老太太横眉:“食堂……食堂那是人吃地方?营养哪够啊,你就是以前没吃好,才没长高,这事都怪你妈,每天忙什呢,这心里有学生就没儿子……”
天下除袁湘琴能跟婆婆亲如姐妹以外,就没人能跟婆婆点矛盾都没有。
许度眼看着话题要到他妈身上去,男人嘛,当然是极度希望能扼杀掉所有婆媳问题,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伺候完老太太,许度回老屋子,洗个澡,昨天值夜班,自个闻着都有股馊味。
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出来,正好看见围个围裙站水池边洗拖把庄老师:“妈。”
许老师有三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四,因为是最小个,所以最受宠,据许度二伯说,老太太偷偷摸摸给许老师塞不少糖。
因为老子受宠,许度打出生,就受老太太偏爱,无论有多少个孙子孙女,每年到暑假寒假,她就定要给许老师打电话,让许老师把许度接过去,日积月累,渐渐许度地位超过老子。
老太太今年七十有九,眼看着就要奔八,说话也不如以前利索,句话要念叨个好几遍。
许度到家时候,乡下鞭炮已经放起来,劈哩叭啦长串,许度等鞭炮声完,才走过去,看见杵着根楠木拐杖老太太,许度笑,迎上去:“奶奶。”
人老就缩水,老太太背早就没以前挺拔,闻见声,老太太转过头来,乐开花:“小度,小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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