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麻溜把电话挂,然后把手机甩到边去,没两分钟,曹溪又打个电话过来,两个人东拉西扯说点事,许度也彻底清醒,等挂这通电话,许度从床头捡件外套披上,从房间里出去。
他家那个老油烟机正在努力工作,声音大得整个客厅都能听见,厨房里亮着灯,偶尔有“噔噔噔”菜刀落在砧板上声响,许度往边上瞟眼,瞟见那几尾在鱼缸里欢脱鱼,过去调戏它们把,才搂搂外套往洗浴间走去。
“儿啊。”沉迷于跟小白对弈许老师终于发现亲儿子起床,他热情招招手,这谄媚模样跟许度喝他茅台被他追着杀子样子真是大相径庭。
许度眯着眼瞅他,按兵不动。
这样僵持三秒,许老师终于撕破他和善伪装,高声喝道:“赶紧过来!你个滚犊子!”
………
做爹做娘没把许度吵起来,倒是曹溪个电话把许度彻底吵醒。
单身狗憋得慌,讲起话来跟连珠炮似:“许度!度儿!小度儿!许医生!过年好过年好!你在哪呢!放几天假啊!明个出来唱歌不!郑封说为欢迎你对象加入们和谐友爱大家庭,他决定含泪放弃麦克风使用权,但希望唱歌是你对象不是你,主要吧就是你这个五音也太不全……”
许度手掌虚虚捏着手机,眼皮子跟灌铅似沉重,困意萦绕着大脑,勉强分出那点精神全用来听曹溪对他五音不全这个二十世纪最大误解上:“唱歌很好,谢谢。”
曹溪:“………………”
他走时候周几行还没睁眼,下班回去时候周几行还裹着被子在床上。
总之——放假真好。
“哎呦,这怎还在睡呢。”庄老师掏钥匙进门,瞧见她早上走时候客厅是什样子,现在回来还是个鸟样,“不饿啊。”
许老师回来就屁股坐下不肯起来,掏出手机又要来盘围棋对弈:“让他睡会,这段时间也够困。”
许度没有长假,哪怕幸运排到能在家吃个年夜饭,到大年初他还是得乖乖早起上班,也就是说,他能赖床也就这天时间。
许度:“……”
许度抱着“想看看是哪个小辣鸡教人民教师说脏话”心态过
天知道让曹溪这种在厚脸皮这件事上比许度还更上层楼人无语是多高难度件事,可许度做到!
良久,曹溪咳嗽两声:“呃……那个,度儿,是谁告诉你你唱歌好听?”
曹溪试探着问:“周几行?”
曹溪得出结果:“度儿,对不起,其实直没好意思跟你说,直觉得周几行对你不是真,现在明白,他对你爱真是跟大海样充满这世上最伟大包容!”
许度:“……滚。”
庄老师:“那也不成啊,就让他这睡,晚上他哪睡得着。”
许老师眼皮都不抬下:“相信你儿子,他可以。”
庄老师踹他脚,提着东西去厨房做饭,年夜饭得做满整整桌,而且道道不简单,庄老师以前就想许度娶个儿媳妇回来,用不着她干多少活,就逢年过节,婆媳俩凑在块亲亲热热起做几个菜。
这想,庄老师又想起周几行。
庄老师叹气摇头,这个个,怎都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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