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扶额，他没喝酒，倒是给酒气熏得头疼：“……你就不能让
安静两分钟？”
“走走走。”冯臻已经搭上他
肩膀，搂着他往外走，然后被许度
巴掌拍开爪子，“朋友嘛，搭个肩怎
？”
从饭店走回宿舍也没几步路，就是路不太平坦，冯臻拿着手机手电筒打光，感叹句：“刚来时候还不习惯，现在要走，这烂路，居然有点舍不得。”
他回过头，看许度，问他：“你要不想再去看看那孩子？明天可就直接走。”
许度摇头。
得借着饭店无线网，许度也不敢走远，就在走廊边找个安静地方，给周几行拨去电话，手机没开免提，搁在手中，外泄出隐隐约约彩铃声。
许度抿下唇，抬起另只手，把刘海往后撩下，摸着发际线边上长颗痘，闲来无事就多抠两下。
“你好，你所拨打电话已关机……”
许度看着手机，啧声，算，反正明天就回去，许度摇摇头，反手把手机揣回兜里，他不打算继续待，又，里头太闹腾，像他们这种年纪大，吵得神经衰弱。
许度打算回去跟他们说声就走，人还没进包厢门，就碰上正好出来冯臻。
看见是冯臻，许度就有点无语，刚才他旁边还坐个姑娘，现在人就没：“哪不好坐，你非往这挤。”
冯臻单手往桌面上那搭：“你这刚欠上人情，就对这不客气。”
许度：“坐坐坐。”
冯臻屁股刚那落座，就听见许度说：“好，还完。”
冯臻：“……许医生，你可真抠门。”
“许度。”冯臻转身，站定在许度面前，他握着手机手垂下，电筒灯光打在铺厚厚层积灰泥石路上，“明天就回去，想回去后，你应该也不会来找，那就在这跟你告个白吧，许度，……许度，你怎不拦着？”
许度手插在腰上，微微歪头，无语到好笑看着他：“嘴长你身上，拦着你干嘛？”
冯臻脚步挪，身姿更正，他目不转睛直视着许度，强光直射在地面，余光散开，点点落在他和许度身上：“许度，你想听？”
许度：“你说吧。”
冯臻尚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许度下
冯臻看他就笑：“你不去打电话？这快，都要回去，不应该缠缠绵绵来通想你，你也想肉麻电话？”
许度：“……”
别说是周几行没接电话，就是接他俩也没那恶心。
许度：“正好你出来，帮们跟他们说声，先回去，还有东西没收拾。”
冯臻：“你要走？那正好，也准备回去，咱俩块啊？”
许度不以为然，穷得坦荡荡，他拿起筷子，就近夹筷子番茄炒蛋，边吃边说：“们穷人都是这样。”
冯臻就这坐他边上，时不时问他声要不要喝酒，要不要吃这个菜那个菜，许度看他跟赶不走苍蝇似，干脆起身，他反过手，拉把背后卷上去衣角。
冯臻瞅他：“嘿！你上哪去啊！”
许度摆摆手，示意他别跟过来：“打个电话。”
许度独自人从包厢里头走出来，路走过去，三个有两个都换上短袖，恍惚间，就从春天到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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