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道：“没有。”
“
家有粉，你要吃吗？”小孩道。
“……”
“你等去拿！”小孩不等他把话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奶奶做
粉，特别好吃。”
“不想吃。”程玦把后半句话说完
程玦笑
：“谢谢夸奖。”
许野把那张纸塞进兜里，搓搓脑门儿：“嗯，程玦，想喝水。”
“只有凉水，没有热水……”程玦停住看他，“小崽子，你得叫哥哥吧？”
“想叫程玦。”许野黑溜溜眼睛看着他，“程玦好听啊，喜欢。”
程玦啧
声：“行吧，你愿意叫什
就叫什。”
程玦挑挑眉。
昨天他没注意，就记得这小孩个子不高，长得跟黑煤球似，大约在土里滚天，灰头土脸。
这会儿应该是刚洗脸，总算能看清楚模样。
挺好看小孩。
两道眉毛特别英气，眼眶有点深，眼睛长得很漂亮，睫毛又长又密，搁阳光下看，毛茸茸。
“你这看就没好好念书。”程玦从书里抽张白纸，往纸上写个字，“第个字读程，cheng，二声。”
“程。”小孩跟着读遍。
程玦把第二个字写到纸上，“第二个字读玦，jue，二声。”
“你叫程玦？”小孩看着他。
“嗯。”程玦点点头。
指尖动，翻到下页，咬口青枣。
是挺甜。
“小说是什？”小孩歪凑到程玦旁边跟着块看，“故事书？”
“跟故事书差不多。”程玦往前翻翻，“大人看叫小说，你们小孩看叫故事书。”
“这个字是你写？”小孩指着小说扉页上两个字。
“有水吗，程玦。”许野道。
“只有凉水。”程玦道，“你知道怎烧热水吗？”
“知道啊。”许野比划下，“把铁架放到院里，点着柴火就能做饭烧水。”
“在院子里？”程玦有点惊讶，“烧水和做饭都在院子里？”
“就是在院子里啊！”许野挺奇怪地盯着他，“你今天没吃饭？”
现在这咧着嘴笑，有点可爱。
“小伙儿长挺帅。”程玦揉揉小孩头发，有点扎手。
“帅是什。”许野拿起那张纸叠几下。
“你这傻孩子，连这个都不知道。”程玦有点想笑，“长得好看男生就能说长得帅，懂没？”
“那你长得帅。”许野道。
“叫许野。”小孩突然开口，黑溜溜眼睛眨不眨地看着程玦。
程玦道：“许野？言字边许，田野野？”
“这样。”小孩从他手里抓过笔，埋头写会儿，把纸递给程玦，“妈给起名字。”
“你这字写得真是……”程玦看着纸上这俩字都乐，拿过笔在小孩写两个字旁边又重新写遍，“能好好写字？见字如面，你这字写成这样，别人都不想看你这个人。”
“你写得真好看。”许野摸摸程玦字，咧嘴冲他笑。
程玦点点头，“嗯，名字。”
“你名字？”小孩抬头看他，“你叫什？”
“不认识这俩字？”程玦道，“你几岁，念几年级？”
“11岁啊。”小孩抠着手指头，小声儿道，“该念六年级。”
程玦挑眉，六年级小孩不认识“玦”挺正常，但是应该认识“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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