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许野像模像样地撑着额角，“
都不会看书学习，多烦恼。”
程玦笑得不行：“你这也算烦恼，那
烦恼不是更大？”
“你有什
烦恼？”许野十分惊讶，在他心里，程玦什都会，怎会有烦恼呢？
“恩…
程玦乐
，屈指点下小孩脑门儿。
“你长得也好看。”许野坐起来，伸手摸下程玦眼角，“这里。”
小孩手指小小，在程玦眼角蹭蹭，他觉得跟自己心被这小孩挠似。
“哎，宝贝儿。”程玦笑着抓住许野手，在他手心里挠挠，“那叫泪痣。”
许野觉得痒，嘿嘿笑着躲：“觉得好看呀。”
就是奶声奶气。
程玦突然觉得心软：“行吧，你想叫就叫吧。”
许野笑起来，眼睛弯弯。
程玦也忍不住笑：“傻不傻啊。”
山上空气很干净，微风带着晨露清新，远处小河边偶尔传来几声羊群“咩咩”声，懒洋洋，仿佛带着初夏慵懒和惬意。
程玦说到这里停住。
应该什？
从小在水云湾长大，碰上
个不靠谱老爸，全靠小叔辛苦种田维持他和年迈奶奶生活，还收养个生病小孩。
就目前这些情况来看，他也不知道眼前小孩应该怎样。
许野看他半天不说话，只盯着自己发呆，于是凑近道：“程玦。”
然地看着程玦道，“不知道……”
程玦曲起条腿，靠在树干上：“老师没让你们写过那种作文，就‘理想’什。”
他记得小时候读书那会儿，老师经常让写篇作文就是“理想”。
那时候他理想是什？
大概是成为科学家？或者是老师？
程玦抬手在小孩脑门上敲下：“小屁孩个，知道什？下次把书拿来，边放羊边看书，省得闲着没事。”
“可是看不懂。”许野说。
“哪儿看不懂教你。”程玦道。
“唉。”许野坐在石头上，叹口气，“真是烦恼啊。”
程玦不解：“你小小个人，还知道烦恼？”
程玦靠在树干上读完几十页书，不经意间转头，看见许野正趴在石头上盯着自己看。
“看什呢？”程玦随口问句，目光又落回小说，指尖翻过页。
“程玦，你手真好看。”许野突然道。
“手有什好看，你这半天就盯着看，好看？”
“好看啊。”许野抬手学着程玦动作，翻页书，“这样就好看。”
“嗯？”程玦回过神儿，“你叫名字叫得听顺口啊，叫哥哥。”
“你名字好听。”许野慢慢眨下眼，又叫遍，“程玦。”
这小孩眼睛很漂亮，睫毛又长又密，阳光下看着毛茸茸。
很可爱。
叫他名字时候是挺认真语气。
太久，已经记不清。
“好像写过……”许野不确定。
程玦：“你这看就没好好上课……你想想你以后想干什，当老师，医生，或者是别？”
许野双手托着下巴，盘腿坐在程玦对面想好会儿，最后道：“以后还是放羊啊，和现在样。”
程玦伸手在许野短短发茬上揉揉：“除放羊，还有很多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除水云湾，也有很多很多地方可以去，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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