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有点茫然。
“瞅你这小傻样！”程玦乐
，“成吧，
再说得简单直白点，你好好听。”
许野立刻直挺挺地坐在书桌前，
脸严肃，眼睛眨不眨地看着程玦。
程玦转着手里
笔，靠在椅子上：“举个例子，比如你现在是个很有钱人，但是你能不过度挥霍，如果你现在是个穷人，没什
钱，你不会因为穷而改变自己目标，如果受到别人逼迫，你能不屈服。”
“这些你都可以做到，那你就是真正有品格人，是真正男子汉大丈夫。”
“看不懂？”程玦哼声，“老师都讲过吧，是你没好好听。”
“嗯……”许野挠下脑门儿，“那怎办？”
“再给你讲遍。”程玦把课本放下，转着手里签字笔，“这次你要是再不好好听，那就没办法。”
许野立刻爬上凳子坐好，翻着书道：“这多，从哪儿开始？”
“看看。”程玦接过来看会儿，翻开其中页道，“这里。”
“可以。”程玦靠在椅子上，点头，“不过，前提是得把今天需要看书看完。”
“啊？”许野睁大眼睛，“今天也看书吗？”
程玦屈指在小孩脑门儿上轻轻弹下：“不是今天要看书，是每天都要看书，你书呢，带？”
“没带。”许野道。
程玦挑眉：“那回去拿。”
呀，程玦。”
程玦摆摆手：“快回去吧，明天见。”
许野拿着自己换下来衣服，撑开雨伞，跑进大雨里。
程玦看着小孩跑出院子，正准备关门回去，院子拐角处突然冒出个黑色伞角。
许野把头从伞下伸出来，伸长胳膊使劲儿冲程玦挥挥，喊道：“程玦，明天见。”
程玦解释完后没有再说话，耐心地等着对面许野。
“现在是穷人啊。”许野突然开口。
“嗯……”程玦点头，单手撑着下巴，“是，所以，你现在需要怎做？”
许
许野眼睛跟着程玦手指缓缓移动：“富贵不能……嗯，嗯……不能移，嗯……武不能屈……”
“你这嗯嗯啊啊唱歌呢？”程玦拿过只铅笔在这句话上写几下，“‘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读。”
许野看着标注出拼音，跟着读遍。
“没错。”程玦打个响指，“*是过度意思，移是改变动摇意思，这句话是说，在富贵时，能控制自己不过度挥霍，在贫困时，能不改变自己意志，在受到威逼时，不屈服。”
程玦抬眼：“懂没？”
“嗯。”许野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程玦你等啊，很快。”
程玦跟着喊句：“慢点跑，别摔！”
不会儿许野就回来，把每天放羊用小布包搁到书桌上：“拿过来。”
“你这书就从来没看过吧。”程玦把课本从小布包里拿出来，随便翻翻，“这书新得跟刚发似。”
“没看过。”许野吸吸鼻子，“也看不懂啊。”
傻里傻气。
程玦失笑，也挥挥手：“明天见。”
明天确见，但是没有去放羊。
“今天不用去放羊？”程玦问。
“不去啦！小叔叔说今天他没事干，他帮去放羊。”许野开心地笑起来，“程玦，们今天去外面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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