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玦拍
拍许野后背，“你妈妈肯定也
他抬手揉揉许野
发茬，轻声问：“没事，告诉
为什
哭。”
许野抿抿嘴：“害怕。”
“你爸爸和你小叔打架，所以你害怕？”程玦问。
“爸说，要是小叔不把钱给他，他就要打死小叔。”许野眼泪
下子就掉下来。
程玦握住许野后颈将他按到怀里：“乖啊，许野别哭，现在不是没事，没让他打死小叔。”
程玦愣在原地。
小孩胳膊没什重量，软软搭在他肩膀上，哭也不大声，就埋头在他脖颈上掉眼泪。
程玦感觉自己衣服都被眼泪沾湿，他拍拍许野后背，放缓声音：“别哭啊宝贝儿，是不是太疼，没事，抹完药就不疼。”
许野趴在他肩膀上，晃晃小脑袋，没说话。
程玦笑下：“得，你再哭会儿，眼泪都要把冲走。”
许野垂着眼睛，点点头。
程玦动作非常缓慢地把许野裤子剪开，可仍旧会拉扯到伤口。
许野声没吭，紧紧地抿着嘴，低头看着自己膝盖。
“疼？”程玦用清水把伤口处理干净，用棉签沾着药水点点把药涂上。
许野没说话。
程玦看眼旁边低着头许野，冲许益道：“许哥，你看看许奶奶，带许野出去下。”说完，程玦牵着许野出院子。
“去哪呀？”许野低声问。
小孩垂着头，只能看到侧脸。
“去那里。”程玦道，“你腿磕破，去包下。“
许野“嗯”声，低头跟着程玦。
“可是……他还抢钱，他要把家里钱都拿走……”许野终于大哭起来，抱着程玦，哽咽道，“他都拿走们怎办啊……他都拿走，就没钱……没钱给奶奶买药，没钱给大良看病……他都拿走，们就没啊……”
“哎，不会，不让他拿走。”程玦心里阵难受，用力抱着许野，“没让他把钱拿走，程玦没让他把钱拿走，对不对，别哭，嗯？”
“程玦，……什时候……才能长大？”许野哭到抽噎，“是不是长大……就能挣钱……”
程玦点头：“是，你好好念书，长大就能挣钱。”
“程玦，想妈。”许野闭着眼小声道。
许野收回胳膊坐好，脸上全是眼泪，不说话也不看程玦，就垂着眼睛坐着。
有点可怜。
“好，先说说为什哭。”程玦也坐到床边，用拇指给许野擦眼泪。
许野抬起头，慢慢眨下眼，睫毛被沾湿，璀璨漂亮眼睛里覆着层眼泪。
程玦突然就觉得心疼。
程玦停下动作，抬眼。
滴水珠掉下来。
接着就是第二滴，第三滴，啪嗒啪嗒往下掉。
“哎，怎突然哭上？”程玦把手里棉签放到边，正想拍拍小孩背，安慰几句。
许野突然抬起胳膊搂住他脖子。
程玦进屋把医疗包翻出来，是个很小便携包，妈妈给他准备。
他把医疗包放到旁边，又接盆温水，冲许野道：“你坐到床边上。”
许野听话地坐到床边。
小孩裤子被磨出洞，两个膝盖上都是血，和破布料粘在起。
程玦蹲下来，拿着剪刀，盯着许野膝盖看会儿，抬眼：“有点疼，坚持下，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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