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有些茫然地看着谢非：“他说他不是程玦。”
“啊？”谢非也有点茫然，“那还打吗？”
许野抿抿嘴：“打。”
“嗯。”谢非照着纸上
电话号码往下打。
许野握着听筒。
许野紧张地攥着电话，屏住呼吸认真听着声音。
电话被接起来。
“喂，哪位？”
是
个年轻男人声音。
“程玦？”许野抓着听筒，心砰砰地跳动，大声道，“是程玦吗？”
过
两天，谢非姥爷果然要去镇上，许野和许奶奶磨半天终于得到跟着去机会。
许野坐在马车上，总觉得太慢，好不容易到镇上，他直接拉着谢非去找电话亭。
电话亭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趴在柜台上问：“打电话？”
许野点头：“嗯。”
老板指指旁边几台固定电话：“打吧，长途两毛，市话毛。会用吗？”
“照片拍得没有他长得好看。”许野抿抿嘴，指着照片道，“他这里有颗痣，照片拍不出来。”
“有颗痣？”谢非凑近去看，“哪里啊？”
“就这里。”许野指指自己眼角，“很小，远也看不见。”
“哦。”谢非有些茫然地点头，不太明白长颗痣就怎
。
许野又盯着手里照片看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回衣服里。
妈打过电话，记得她说过。”
“你去市里你妈妈带着你出去玩吗？”许野问。
“去游乐园和商场。”谢非垂下眼，小声儿道，“也没有天天都能见到妈，她让和姥姥住在个房子里，过几天才来看回。”
“啊？”许野扭头，“你妈妈不和你住起？”
谢非摇头，低声道：“不住起。”
“对不起，您拨打电话是空号。”
“它说是空号。”许野道。
“空号？”谢
“不好意思，您打错吧？”电话那头人回答。
许野下子愣住：“你不是程玦？”
“不是。你打错。”对面人挂电话。
许野愣愣地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怎？打通吗？”谢非在旁边有点着急地问。
“会。”谢非走过去端详会儿，冲许野道，“先打哪个？”
许野跟过去道：“按写顺序，先打这个。”
“嗯。”谢非把听筒拿起来递给许野，“这个放到耳朵边。”
然后开始照着许野纸上写号码拨号。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音。
过会儿，许野问道：“谢非，你以后想去市里或者省城吗？”
谢非没听懂：“去那远干嘛？”
“念书，上班。”许野接着道，“以后就在市里待着，不回水云湾。”
“没想过啊。”谢非惊讶地看着许野，“们这没啥人去市里呀。”
许野捏捏手里鞭子，没再说话。
两个人没再说话，安静会儿，谢非指着许野道：“你脖子上戴着什啊？”
许野摸下脖子，将那条很细链子从衣服里拽出来：“照片，和程玦起照。”
“照片在哪儿啊？”谢非凑过去，“看看。”
许野小心翼翼地打开吊坠盖子，往前递递：“这就是照片啊。”
谢非盯着小小张照片看会儿，抬头道：“许野，这就是程玦啊，他怎长得这好看，好像电视上演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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