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许野抹
嘴角
血，抬头看
眼谢非，“刚才是不是吓着？”
“也没有……”谢非挠挠脑袋，“……你刚才不会真想砍你爸吧？”
许野没回答，而是问道：“你觉得呢？”
谢非想想：“
觉得应该不会。”
“嗯。”许野低着头拿锤子敲铁皮，“没想把他怎
样，就吓唬吓唬他，省得他没完没。”
许野把斧子收起来，放开许刚。
“你给等着！”许刚拿指头点点许野，把推开他，走。
许野把地上钱捡起来。
“唉，真是……真是。”许益在旁叹气。
“这都造什孽啊，造什孽啊！”许奶奶哭道，“怎生这个不成器儿子……”
许刚这回是真有点吓着。
因为眼神不会骗人。
许野眼睛阴郁锋利，他开始觉得把斧子架在他脖子上孩子，没准儿真会斧头砍他。
许刚白着脸道：“你……你先把这玩意拿开，听到没，先拿开！”
许野死死盯着他：“先把钱拿出来！”
许益，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候，拎起放在旁劈柴用斧头，把许刚推到墙上。
许野把斧头架在许刚脖子上，赤红着双眼道：“把钱拿出来！”
许刚吓得哆嗦，尖叫着大喊：“他要砍人！他要砍他亲爹！”
谢非都快吓傻，喃喃道：“许野，你干嘛啊？”
“小野，快把斧头放下啊！”许益紧张得说话都结巴，“小叔……小叔帮你啊，别……别怕。”
“打他。”大良坐在旁边，突然开口。
“哎，刚才大良多厉害啊。”谢非逗他，“直接就扑上去，都没反应过来，吓跳。”
“恩。”许野摸摸大良后脑勺，“们大良现在可聪明。”
大良低着头翻书，也不理他俩。
“你衣服都破。”
“妈，没事。”许益安慰道，“明天把这些钱都拿到镇上去存，把卡拿回来给小野。”
许野抹把脸上得汗，把斧子扔到边，也跟着安慰许奶奶：“没事，奶奶别哭。”
安慰完奶奶，谢非跟着许野进屋。
铁皮盒子被许刚撬锁，螺丝都掉。许野蹲在地上修盒子，谢非跟着蹲在旁边，大良拿着本画册坐在边。
半晌，谢非道：“许野，你都流血。”
两个人僵持着。
许奶奶哭起来：“你……你拿那个钱？那是给小野念书，小野没日没夜地看书放羊……你拿他钱？”
许奶奶说完就开始拿出手绢捂着眼睛呜呜地哭起来。
许刚喘着气咬牙，过会儿，呸口道：“这几个破钱，至于吗！老子给你！“
说完从背后摸出来个袋子，摔到地上。
“哎，怎这是？”许奶奶扶着院墙慢慢走过来，看着眼前这样子吓声音都变，“这……这是怎……怎回事啊？”
许益看老太太都进来，怕把她吓着，着急地往前迈两步想去把许野拉开。
许野回头：“别过来！”
许益顿时停在原地。
许野脸上都是汗，衣服上全是土，他用力把斧头抵在许刚脖子上：“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也行，那咱俩今天就都别活，反正活着也没什意思，斧子把你砍，再斧子把自己砍，咱俩就这下去见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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