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走
几步，许野又停下来。
“嗯？”谢非偏头。
“谢非。”许野转身，看着对方，“你说，程玦现在是什
样？”
“嗯……”谢非想
会，“程玦应该戴着眼镜，穿着身白大褂，坐在诊室里给病人看病……”
“他不近视。”许野反对。
许野正偏头看着外面
瓢泼大雨，脸上湿淋淋，眼睫毛上沾着水。
“许野？”谢非抬手在对方眼前晃晃，有点担心，“你怎啦，想什呢？”
许野回神，垂下眼睛：“没什。”
他只是想起好几年前，也有这次，下很大雨，不能上山放羊，他就跑到程玦家里。
雨点劈里啪啦地往下掉，到处都是飞溅水花。
谢非摆摆手表示没事。
俩人在酒店吃早饭就去坐公交。
天气有点阴沉沉，路上堵车，走走停停。
“是不是要下雨？”谢非凑到窗边往外看。
“应该是。”许野偏头看着窗外。
许野有点无语：“你俩先商量吧，
去洗澡。”
坐这长时间火车，他实在没兴趣参与小学生打架。
许野洗个澡，准备好明天要带东西，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谢非和萧漠然在客厅又闹会儿，也安静下来。
许野翻个身，闭上眼睛。
登记，刷卡进房间。
萧漠然把背包扔到客厅沙发上，回头看到谢非正在发呆。
“怎？”萧漠然晃晃手。
谢非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漠然：“早知道你这有钱，陪练费就该再高点。”
萧漠然：“……”
“哦。”谢非又想会儿，“那就是戴着听诊器，穿身白大褂，给别人看病，特别专业那
程玦正戴着耳机坐在窗边看书，神色淡然，眼睫低垂，修长手指随意转着笔，整个人像是在另外个世界。
他趴在外面窗台上都看呆，连劈头盖脸雨打到身上都没感觉。
后来还是程玦发现他，把他叫进去，给他换衣服。
“那咱俩现在进去呗。”刚淋雨有点冷，谢非打个哆嗦，往大厅里看看，可能是因为下雨，医院今天人不算太多。
“走吧。”许野擦擦脸上水。
天边压着暗沉沉乌云，挨挨挤挤高楼大厦伫立在两侧，路上汽车发出阵阵鸣笛声，行人神色匆匆地赶路。
果然下起雨。
许野和谢非从公交车上跳下来，冒着大雨跑到医院门口，也就几十米距离，全身被淋个透。
“怎突然这大雨？”谢非抹把脸，扒拉把湿淋淋头发，“咱俩都没带伞啊。”
他说完没听到回答，忍不住抬头。
早上起床时候天刚蒙蒙亮。
谢非扶着腰从卧室里出来。
许野：“……怎回事？”
谢非皱眉：“别提，萧漠然这个傻逼睡觉不老实，半夜差点把踹下床。”
许野：“没事吧？”
“俩睡哪儿？”许野把外套脱下来，去找杯子倒水，这个套房里有两间卧室。
“你睡那间。”萧漠然指着间卧室，转身冲谢非道，“你和睡另外间。”
“卧槽！”谢非步蹦到许野旁边，“谁他妈要跟你睡啊！”
“怕黑。”萧漠然歪着嘴角笑，把拽过谢非往房间里带，“必须找个人跟块睡。”
“靠！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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