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玦接过来放到桌子上。
“不客气。”服务员小声说
句。
程玦抽双次性筷子递给许野，“吃饭吧。”
“恩。”许野没有继续原来
话题，他接过筷子，埋头挑筷子米粉。
两个人面对面各自吃饭，没有人开口说话。
“夜班？”许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们般是怎
排班？
“天24小时机器不停，分四个班轮流倒，想多挣钱就多排班。”
“你排多少班？”许野忍不住问。
“不固定，这个星期排两个班。”程玦靠在椅子上，半睁着眼，“个白班，个半夜。”
许野愣下：“怎排这多？”
程玦开口问：“怎到这儿来，有事儿？”
他还穿着工作服，很普通深蓝色工装，没什设计，料子也很般，但是穿在程玦身上却很好看，他个子高，皮肤又白，穿着这身衣服不像是工人，倒像是模特。
只是头发剪得很短，神情淡漠，不笑时候有些阴沉。
刚才那个小姑娘大约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想看他，又不敢看。
“陪朋友过来办点事。”许野没有告诉程玦租房事情，“办完他先走，
想起来你在这边，就给你打电话。”
散散坐几桌客人。
“就外面吧。”程玦说，“透气。”
“好嘞！”老板招呼服务员过来，“外面桌客人！”
服务员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姑娘，她把菜单放到桌子上，小声道：“两位想点什？”
说完往后退步，站得远些，然后低着头偷偷看程玦。
程玦吃饭很快，他放下筷子时候许野才吃半。
“你怎不吃？”许野立刻问，“不喜欢吗，要不然们换家？”
“吃饱。”程玦看着许野，“不急，你慢慢吃。”
“记得你以前吃饭没这快。”许野有些意外，“食量好像也没这小。”
“那都多久？”程玦点根烟，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哪能
程玦笑，他笑起来会冲散些阴郁，声音漫不经心：“当然是为挣钱。”
不是理想，也没什目标，就只是为挣钱而已。
许野沉默下来，有瞬间，他有无数话想要问程玦，可是却个字都开不口。
不远处蝉鸣声沙哑延绵，仿佛空气被撕裂。
“您点餐，慢用。”服务员声音打破沉默，凝固窒息感慢慢消散。
程玦点点头，没再多问。
这和前几天他们在碳素厂相遇有些不样。
上次短暂相遇，程玦似乎已经把自己要说话说完，他现在靠在椅背上安静抽着烟，眼神有些散漫，表情倦怠。
“是不是很累？”许野看着程玦苍白憔悴脸，忍不住开口，“你会儿还要回去上班？”
程玦回神，声音有些发哑：“还行，还有个夜班，不着急。”
许野看眼服务员，拿起桌子上菜单递给程玦：“你点。”
程玦接过菜单看两眼，点碗米粉。
“和他样。”许野转头冲服务员道，“拿两瓶饮料，要冰。”
“好。”服务员将目光从程玦身上收回，拿着记好菜单跑。
天气阴沉沉有些闷热，空气里飘着股铝味儿，偶尔有凉风吹过来，周围树木很多，时不时有虫鸣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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