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骑着摩托车把程玦送回
碳素厂。
“回去骑慢点。”程玦把头盔摘下来递给他，“到发信息。”
“好。”许野跟着下车，他摘头盔站在程玦对面，漂亮
眼睛看着程玦，乖巧又听话，“
“
知道你肯定也觉得大良应该出去。”许野专注地看着他，“后来就说服奶奶和小叔，带着大良出来做康复，做两年。”
程玦指尖夹着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少年。
少年眼神澄澈，表情认真，让他不由得又想起小时候许野。
那时候许野和现在
样，睫毛长而浓密，双眼睛灿若星辰，眨眨像是星星落在心里。
“你做对。”程玦收回目光。
许野看程玦会儿，突然开口：“你当时是不是给大良咨询过公益帮助？”
“什
？”程玦抬眼，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市里那个公益组织。”许野说公益机构名字，又道，“也给大良报那个公益组织，当时他们告诉大良报过名，让他们给查填写信息表，看到联系人上面是你。”
程玦眯起眼睛，花点时间才记起来。
他从水云湾回去时候，坐那辆大巴车上有个志愿者以前做过这方面志愿活动，程玦把大良情况告诉对方，也留下联系方式。
许野很快把剩下半碗米粉吃完。
“对，还有大良。”许野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大良吗？”
“大良？”程玦稍微想下，记起是那个许奶奶收养，生病小孩儿。
许野接着道：“他和块到市里。”
程玦有些意外：“他也来市里？”
如果许野没有把大良带出来，那这个小孩大概也就只能靠着别人照顾，蹲在水云湾地上挖辈子土。
“那等你有时间，叫上大良起吃个饭。”许野说。
程玦点点头，又道：“这小孩估计也不记得。”
“记得。”许野笑起来，“刚到市里时候，有次带着他出去，看到街上有个男生穿件你以前总穿外套，大良追着人家叫路程玦。”
“有空吧，见个面。”程玦按灭烟头。
程玦用力吸口烟，透过烟雾看着对面许野：“不好意思，没帮上什忙。”
公益组织收到报名信息应该联系过他，但是没联系上，所以也不得不放弃。
许野愣下：“不是。”
“嗯？”程玦吐口烟。
“不是没帮上忙。”许野认真看着程玦，解释道，“当时拿不准注意，要不要带着大良出来，就算是给他联系公益组织时候，也还在犹豫，但是知道你也给他报过名，就不犹豫。”
“嗯。”许野简单解释下，“到市里读书那会，跟奶奶和小叔商量，把大良也带过来。”
“他现在怎样？”程玦记得那个小孩喜欢蹲在地上挖土，他和许野当时有教他做些简单复健，不知道现在恢复得怎样。
许野倒杯水递给程玦：“基本能自己生活，在们学校旁边小饭馆帮忙，端个盘子点个菜什，那老板跟熟悉，拜托他帮着照看下。”
“那挺好。”程玦垂眼，弹弹烟灰。
他记得自己离开时候，大良也不过是能简单重复些词句而已，现在能自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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