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想起来以前念书
时候也参加运动会，那是繁忙学习中很珍贵不用上课时间，男生玩儿疯
似地满学校瞎跑，轮到自己班参加比赛项目，全班都跑过去加油喝彩。
他看
会儿，正要转身到学校门口找个地方去等许野，主持人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操场。
“6号许野，请到检录处检录。”
程玦
“岂止是大半个学校啊。”个人又道，“连旁边农院都来。”
许野皱下眉。
“哎，怎
？”
“没什。”许野瞥眼挤挤攘攘看台，早知道不答应班长过来替补，麻烦。
今天不堵车，程玦到学校时候比约定时间早不少，许野比赛估计还没结束。
磁带音质已经不太清晰，大概是听过很多次。
他记起两个人刚重逢时候，他问过许野怎认出他，许野回答，听声音。
他以为许野是在开玩笑，可没想到在他们分别这些年，许野曾把他声音放在复读机里，听过很多遍。
下午太阳照在人身上还是火辣辣，许野靠在看台顶头阴凉里，和旁边几个男生聊天。
不会儿，走过来俩女生，拿着手花，穿着超短裙，边走边看着他们这边小声说话。
带，大多是英语听力，只有盘磁带上面什都没写，在众多磁带中有些明显。
充电器就在旁边，程玦插上电，“咔哒”声按开复读机，把那盘什都没写磁带放进去又按下播放键。
呲呲电流声过后，个年轻声音从老旧复读机里传出来。
“许野许野，
是程玦。”
又过几秒，变成个满是稚气声音。
学校不太大，但是挺漂亮，到处都是郁郁葱葱树，条小河从小树林里穿过去，河两边还长着细碎花。
程玦沿着这条小河，跟散步似溜溜达达地往里走。
偶尔有学生从他旁边经过，都好奇地回头看他。
操场不太远，也就几分钟路程，程玦靠在操场门口，单手插在裤兜里，闲闲地看会儿。
运动会很热闹，看台上坐满学生在聊天，大约是怕晒，不少人撑着遮阳伞，有拿着话筒主持人正在喊着参加比赛人去检录。
起几个男生开始笑。
“笑什？”许野拧开手里矿泉水喝口，喉结跟着动动。
其中个男生调笑：“野哥，你喝个水都这帅，难怪那群小姑娘疯似地追着你。”
“什？”许野没明白。
“就运动会呗。”另外个男生道，“本来大家都不知道你参加，结果上午你突然来个短跑，好家伙，大半个学校女生都在打听下午决赛是几点，你看看看台上，全都是等着看你。”
“程玦程玦，是许野。”
程玦“啪”地声按下暂停。
瞬间，潮湿气息，朦胧雾气，窗外雨天，小孩灿烂笑脸……这些画面又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程玦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水云湾，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那个傻兮兮小孩淋着雨跑过来，趴在窗台上，就为告诉他，今天不去放羊。
房间又恢复安静，复读机上指示灯还在亮，磁带被强制停止，卡在原地。
程玦低头看着手里复读机，终于记起来，原来这是当初他走时候留给许野那台复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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