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实现。”许野摇头，“实现
就告诉你。”
“这还保密？”程玦失笑。
“对啊，要保密。”许野垂着眼睛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
，“你写给
话也看很多遍。”
——离别意义就在于告诉你，有些人在你生命里是限定时间，可如果相处时光是美丽，那便希望将这限定时光无限延长。许野，好好长大，期待与你下
次相遇
程玦记起来，他当时走得匆忙，以为没有时间和许野道别，就在扉页上写段话，然后把这本书留给许野。
许野有些发愣，自从认识以来，这是程玦第次用这种语气说话。
“对不起。”许野垂下眼睛，“不知道。”
“和你没关系。”程玦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换个话题，“在书架上看到那本书，《不起盖茨比》。”
当时他还有些惊讶，没想到这
多年，这本书许野还留着，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当时他写在扉页上字迹已经不很清楚，泛黄纸页上还有几点斑驳，好像是滴落水迹。
“前几天从学校拿回来。”许野笑下，“有认真读，开始看不懂，后来看很多遍才看明白。”
胧月光下，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你教都记得。”许野声音低而沉稳，像是穿过那些曾经时光，带着回忆奔赴而来，“你跟说，贫贱不能移。”
“说过。”程玦声音有些发哑。
这是他好好教过小孩，在他们分开这些年，还记得他话，有认真读书，好好长大。
程玦靠在床头，睫毛低垂，脸色苍白，只有眼尾那颗痣像是画上去样，让他憔悴脸上多些生动。
书页已经泛黄，还留下翻阅很多次痕迹，甚至这段话旁边还有水渍打湿印记。
大约是这小孩遍看书，边掉眼泪。
程玦往起坐坐，靠在床头上看眼许野：“书上标注是你写？”
他再次翻开这本书时候，看到书页旁边空白处写很多读后感，乍看上去是自己字迹，可程玦不记得写过，仔细看才发现字迹和他确很像，但还是有非常细微差别。
“是写。”许野道，
“看出来。”程玦点点头，“整本书都快让你翻烂，怎样，看这多遍有什感受？”
“很喜欢盖茨比。”许野说。
“哦？”虽然盖茨比是这本书主人公，但是程玦记得他看这本书时候并不是很欣赏，他直觉得盖茨比过于幻想主义，很不切合实际，“喜欢他什？”
“黛西对于盖茨比来说是梦想，是绿光，让他追逐，让他勇往无前，不知疲倦。”许野专注得看着程玦，他眼睛又黑又亮，仿佛映着星光，“也遇到过光，希望追逐梦想时候，也能这样。”
“你梦想是什？”程玦挑下眉。
许野静静地看会儿，轻声开口：“程玦，你家人呢？”
程玦睁开眼睛，他没有看许野，而是盯着前面虚空：“妈去世好几年。”
许野记得程玦以前告诉过他，他妈妈是再婚，继父家里还有个儿子和个女儿。
“其他人呢？”许野轻声问。
“没有其他人。”程玦声音又变得平静冷淡，“没有其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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