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谢非叹口气,“程哥这几年过得应该真挺难,都不知道他自己怎熬过来,唉,好好怎就成这样……”
许野垂着眼:“以后不会。”
“恩?”
“以后都跟他起。”许野端着碗喝
“卧槽!”谢非震惊地看着许野,“怎会这样?”
“恩。”许野淡淡开口,“就是这样,你没听错。”
今天他俩约着在会所附近米粉店块吃午饭,店里位置坐满,外面还下着雨,懒得再去别地儿,俩人人要碗米粉,端着碗蹲在门口台阶上边吃边说话。
但是谢非没想到,许野上来就给他扔个炸弹,直接把他炸懵。
谢非端着半碗米线,大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觉得这辈子大约也就这样过去。
可后来,他突然又遇到那个水云湾小男孩。
这小孩长大,长得比他还要高些,他强势地把自己拉入他生活,然后告诉他,们是亲人,陪着你起。
程玦只觉得心里酸涩,他吸口烟,满眼寂寥苍凉:“许野,你这说,会当真。”
会真以为,还有亲人,还有以后。
害怕跟着你熬着受苦。”
“做不到。”程玦疲惫闭闭眼,他像是走过太多岁月,再也没有提步前行力气。
况且,他根本也走不出来,就像已经发生事,怎可能改变?
“能做到。”许野收紧双臂,他强迫自己把话说下去,“你试试,程玦,没关系,陪着你起,们就试试,行不行?”
程玦仰头看着漫天霞光,只觉得满心凄苦。
“和你说这个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以后从别人嘴里听到也不用惊讶。”许野看着淅淅沥沥小雨,“但是记住,别和任何人说,也别在程玦跟前说这些,不管他爱不爱听,但是不爱听。”
“记住。”谢非回过神儿,冲许野道,“野哥,能问个问题?”
“问。”许野往后挪挪,雨点溅到鞋上。
谢非咽下嗓子:“野哥,你怎就能这平静啊,现在都觉得那叫什来着……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许野对谢非形容有点无语,他低头吃口米粉:“要是都不能平静,程玦得多难受,现在不是小时候,遇到事只会抱着他哭。何况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要得陪着他解决,不是和他起陷在过去那些事儿里头。”
“当然是真。”许野压下喉咙里哽咽:“是你教大小孩,怎会骗你。”
天边最后点夕阳散去,飞鸟从身边掠过,没有人知道它们明天还会不会经过,就像没有人知道明天太阳升起后会发生什。
所以,有何不可?
程玦按灭烟头,慢慢开口:“那就试试。”
时间落日余晖,万物陷落于此,再随星辰周而复始。
亦飘零久。
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这路走来,他没亲人,没朋友,没理想,只有孤生人,在心里背着个永远都不可能消除印记,毫无希望,毫无未来在余下暗淡人生里熬下去。
他不和任何以前认识人联系,不去想任何和未来有关考虑,他就这把自己困在以罪之名原地。
他以为他已经失无可失,已经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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