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是热闹
人群和歌声，他们俩就这
随意地靠在路边说着话，直到前面突然响起
阵欢呼。
“过去吗？”许野看
眼。
程玦掐灭烟：“去看看。”
“挺可爱，挺有趣。”程玦这才把眼神放在许野身上，“就是有点土，有点黑，还有点傻。”
他语气里带着戏虐，像是故意这说。
许野笑：“嗯，小时候是那样。”
程玦便也笑，点根烟斜靠着树干：“那会
就想，怎有这傻小孩，什都不懂，什都要问，粘人得很。”
“有吗？”许野眼睛里都是笑意，亮晶晶。
许野踢着脚边小石子：“水云湾现在也有手机信号，回去给你打电话，你要接。”
“可以啊。”程玦点头。
到碳素厂门口时候，程玦给小林打电话，没接通。
“没打通。”程玦把手机塞进兜里，“走吧，咱俩先往里走。”
本来以为没什人，结果人还不少，有职工还带小孩过来。
“不困。”许野眨眨眼睛，“想去，不想自己在家。”
“那行吧。”程玦道，“正好块吃饭。”
天气很好，气温有点低，但是阳光照到身上暖洋洋。
林荫路两旁树叶仍是翠绿色，被风吹沙沙作响。
两个人散着步往碳素厂走。
不用等，你自己按时吃饭。”
“要这久？”许野问。
“可能要和小林他们吃个饭。”程玦解释，“毕竟快过年，块聚下。”
许野没说话。
程玦没听到回答，转身问道：“怎？”
“有啊。”程玦吐口烟，“但又觉得你可爱，小脏手里捧着个大青枣，眼睛毛茸茸盯着看，说是给。”
“很甜，怕你吃不到。”许野低着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哪里知道城里什都有。”
那时候自己确实太小，山里个小孩子，怎会知道什都有城里，哪里会缺颗青枣。
“城里枣不怎好吃。”程玦突然道。
许野笑着点头：“家里应该还有，过年回来给你带。”
厂区里搭个舞台，配着音响和话筒，小孩子们个接个上去唱歌跳舞，偶尔还有几个大人，挺热闹。
程玦远远地站在边看会儿，突然笑起来。
“怎？”许野问。
“没什。”程玦眯起眼睛，目光没什焦距，“就是看见这些小孩，突然想起你小时候。”
许野愣下，转身站在对面：“小时候怎？”
“明天几点车？”程玦问。
“早上9点。”许野开口就是团雾气，他偏头看着程玦，“明天你打算做什？”
“还不知道。”程玦伸个懒腰，仰头看着刺眼光，“睡个懒觉吧。”
“真不能和起回家过年？”许野不再往前走，停下来看着程玦。
“下次。”程玦抬手揉揉许野后脑勺，“年就回家这几天，好好陪你奶奶和小叔叔待着。”
许野盯着程玦看两秒：“和你起去吧。”
“你也去？”程玦有些意外，“你去做什？”
许野不是喜欢热闹性子。
“不干什，就去看看。”许野回答。
“那有什好看，你又不是没去过。好不容易休息天，在家好好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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