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咬着烟，他
目光有些涣散：“最开始确难熬，因为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过完七年。”
最折磨人大概就是看起来漫长到近乎没有边界时间，你只知道是七年，但这七年不是
句话就结束，而是天天，夜夜，分秒熬过来。
那种毫无目，什
都不能做，心怀愧疚和自责，绝望孤寂地消耗时间，是种不动声色慢性折磨。
“后来习惯
，也就好多。”程玦说。
习惯平庸，消沉，无所事事，自
放逐，习惯接受这辈子也就这样事实。
两个人时间都没有说话，只剩下钟表滴滴答答声音。
程玦拿起旁打火机，点根烟。
过会儿，程玦感觉许野动作停下来。
“好？”程玦偏头，咬着烟问。
“难熬？”许野声音在后面响起，“在里面时候。”
“啊？”小林像是被吓到下，哆嗦下才小声道，“嗯，进去以前认识。”
程玦正色道：“小林，想想在里头事儿，你熬多久才出来，别再和这些人联系。”
“知道。”小林立刻点头，着急道，“哥，就是没想到，突然就见着以前这些人，没反应过来……”
“行。”程玦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别瞎想，你又没欠他们什，以后别打交道，躲着点走就行。”
小林有点发愣，点头：“记住，哥。”
林，你出来啊？”对方啪地下拍到小林肩膀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程玦眯下眼，偏头去看小林。
小林看起来有点紧张，用力抓着手里鸭子，结巴道：“阿华，你……你怎在这儿？”
“唉，别提，今儿跟对家干起来，搞晚上，晦气。”这个叫阿华摆摆手，副不愿意多说样子，又揽着小林肩膀，“你怎出来也不回去啊，前段时间大哥还念叨你呢！”
“刚出来……还没来得及……”小林咽下嗓子，“你不过去吗，他们好像都跑过去。”
许野没有说话。
程玦正想回头，就感觉到有什沿着自己脊背缓缓下滑。
许野手指停在他腰侧
程玦时没说话，他吸口烟，过会才开口：“怎突然问这个？”
许野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件事，大概是怕他想起来那些不好回忆。
“你今天提到里面事情。”许野声音有些低，“刚才回来时候，你说小林熬多久才出来，就想到你。”
“担心？”程玦偏头笑笑。
“恩。”许野没有否认。
两个人回到家里，程玦先去洗澡，出来时候许野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怎？”程玦光着脊背，拿起毛巾随意在头发上擦擦，“想什呢？”
“没什。”许野走到程玦身后，接过毛巾，“来吧。”
“嗯？”程玦愣下。
许野拿起毛巾帮程玦擦头发，手指在发丝里穿过，动作缓而轻。
“哎呀，差点忘。”阿华拍下脑门，眼睛瞥到旁边站着程玦和许野，“这是……”
“不认识！”小林立刻回答，“刚走路上碰到。”
“哦。”阿华也没在意，“那行，回头聊，先过去啊。”
“好好。”小林点头。
程玦看着阿华走远，开口道：“你以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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